“妈了……我就贼讨厌他把啥都算进去的样子。你就先那么回，他又不会拿你怎么样。”
“意见驳回，不予处理。”情报官死板到了一个新境界，完全是油盐不进。就这一点来看，的确和机器差不多。
“妈了！徐湛橒！你是个人又不是什么机器，遇事你能不能变通一下，还是说我单蹦的这几个月你把头也换成铁的了？！”
“否定。变通的情况下，个体以宋晴遥为样板会有88.92％的概率顾左右而言他之后逃走。并且，我属于人工智能的行列，严格来讲并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人类。”徐湛橒的严格程度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真的和人工智能有的一拼，当然，死板程度也是。前提是苏洛之前见过的那些足以称之为“人工智障”的人工智能。
还好，他只是死板，还不到智障的地步。
“你能不能把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计算能力拿来干点有意义的事情？比如帮一直站在一边看戏的那三个人整理一下他们想要的东西？”
“恕我拒绝。你的优先度排名目前在第一位。”
宋晴遥不理他，悄咪咪的溜到苏洛背后，示意他去问自己的事情。
苏洛白了他一眼，刚准备开口，却不想被直接打断了。
“恕我拒绝。我属于专门的后勤人员，向无关人员提供资料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
“额……”苏洛还没开口就被呛了回来，略尴尬的看了宋晴遥一眼。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他摆出了这样的眼神，在宋晴遥有些绝望的神色中后退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行吧行吧。”宋晴遥无奈。“资料是我要的行了吧。我怎么处理你就管不上了吧。”
徐湛橒终于从显示屏后面抬起头来，看了宋晴遥好一会儿，才终于叹了口气。
叹气？这是一个人工智能的表现吗？或者说，这个世界真的有这种类似他理解中的人工智能一般的存在吗？
苏洛没多想，因为他也对这些东西不熟悉。他原本见过的人工智能也多数属于聊天软件，一群只会特定搜索关键词的，高IQ低EQ的脑残货。
不过叹气归叹气，徐湛橒手上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不绝于耳。从他们进来的那一刻就不停的响着，直至现在也没有停，听久了就好像这键盘敲击的声音是一种背景音乐一般。
苏洛表情复杂的盯着屏幕后的徐湛橒。他很清楚，如果长时间保持同一个频率敲击键盘，中间没有减速休息的机会，那么手指上的疲劳会飞速累积，过不了几分钟手指就会僵硬到微微弯曲一下都困难的地步。
当然，如果一直慢速敲击就不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但听声音却完全不是这样的。那种噼里啪啦飞速敲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似乎又见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啊……苏洛心说。
看起来宋晴遥似乎也怕了徐湛橒死脑筋的纠缠，拿到东西迅速找理由开溜。而徐湛橒也就这么放他走了。
“我说，那个人…额……人工智能为什么就这么放你走了？”苏洛问。顺手把从宋晴遥手里接过的东西给了一脸期待盯着这里的白少绝。
“什么人工智能，他就是个人。就是头不太好使，老觉得自己有灵魂，还不是人的灵魂，是机器的灵魂，所以他一直管自己叫人工智能。我就完全不能理解把自己归类为铁疙瘩是一种什么爱好。就一块铁哪里来的什么灵魂，哪里来的什么思想啊。说白了，我还是搞不懂机器这种鬼东西。”
也就得亏是白少绝忙着研究刚刚到手的东西没时间搭理他。不然少不了一顿神秘与科技间的“友好交流”了。
“以后呢？”苏洛问。“你有什么打算？”
宋晴遥故作神秘的一根手指立在唇前嘘了一声。
“打仗。”他说。
“战场才是我的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