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默默的趁着没人发现他们的时候撤离,从西方山壁那里远远撤开,走了好一段距离之后才开始扎营休息。
苏洛遥遥望着根本看不见的营寨,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说了一句:
“要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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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着小曲,随意的走在丛林里。
丛林里的东西很多。不夸张的说,丛林就是生活在这里生物最好的掩护。
无声无息是这里的准则。捕食,休憩,行走,**……一切都在无声之下完成。也许这里并不像个丛林了,但这样的生存方式无疑让丛林里的活物有了更加有利的进化契机。
枯枝败叶不会成为阻碍,反是成了捕食者吞噬外来者的陷阱。
这里仅有的声音也许就是猎物临死时的哀鸣。
而现在,一切都**然无存了。
急速奔行的声响不断,泛着微光的萤火上连续有身影一晃而过,那些是只顾着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逃跑的野兽和……妖魔。从那惶急的体型可以看出,大多是都身为捕猎者的多爪怪、巨喉鳄、无瞳偶等等。
那些往往见面就必定会厮杀的猎食者们似乎已经顾不上自己的斗争了,争先恐后的逃离那片原本属于他们的猎场,就好像有什么在追赶一般。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现在,在那里,他们是猎物。
他无奈的看了看四周。
丛林里的东西很多。这话是前半句,后半句则是:现在都没有了。
他是一个人。就是一个人而已。
一个体格算不上强壮,浑身上下也没什么优美肌肉线条的人。可就是这样一个瘦弱的生物,却能惊走那些对死亡极度敏感的家伙。
在猎食者遍地的黑石林地里,能活下来的家伙各个如奸似鬼,不会让死亡的威胁和自己沾上一点儿。
浓重的血腥气味飘**。如果在平时,这种程度的血腥味不仅会带来大批的捕食者,甚至有可能吸引来藏身于这里的人类。
但今天不同。
所有感知敏锐的家伙都在拼命的逃向远方,而那些莽撞的家伙已经成了散发血腥气息的源头。
那里几乎是一个屠宰场了。所有倒在他手下的尸体都被他撕得粉碎,找不到多少完整的部位来分辨它们的种族和性别。唯独人类的尸体还算完整,只是失去了血液变的干枯惨白。流淌在土地上的各色血液没有渗透进去,因为地面已经被血液染透了。
他甩了甩手里的大剑,血液顺着剑锋流下,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他看了眼已经失去水分,干枯的像是树皮一般的尸体,不屑的嗤了一声,一手一个拖了起来。
一片薄薄的血气从他脚下的血泊中蒸腾出来,缓缓堆积成了浓重的血雾漂浮在他身周。
接着就得把尸体送去让那些把自己关在笼子里的蠢货山匪附近让他们发现了。
就在他展开杀戮的不到三天里,从那个营地里传出的种种谣言甚至已经有名到了让他得知的地步。
嗜血恶魔吗。他不屑的笑了笑。
也许这个称呼正合适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