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海棠欣然应允，跟随着苏凡一起到了这片草丛之间。
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期间还能看到一些魔狼的影子，那些魔狼似乎已经认识了，他们并没有要攻击的意图，只是眼眼睛还有些许畏惧和警惕。
人类和妖兽之间终归没有和谐的一天，他们彼此都是对方的猎物，妖兽想要猎杀人类，人类想要猎杀妖兽，这是从古至今的道理，永无止境。
“感觉你最近似乎精神头不太好的样子，是哪里不舒服吗？”
海棠一怔，他没想到苏凡竟然敏锐至此，连自己心中的情绪起伏都能够轻易意识到。
也许是他太过敏感，一点小心思都藏不住，所以才会被苏凡即刻发现了。
“没什么，只是最近的事情太多，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海棠，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要比他们更晚一些，但我想经历过这么多的事之后，我们应该已经算得上是真正的朋友或者兄弟了吧？”
“这是当然，你曾多次救我的命，在我心中你是比我的亲师兄弟们更为重要的人。虽然我的年纪痴长你几岁，可我的修为和为人处事的能力就远远不如你，其实我真的很佩服你，也很羡慕你，不仅天赋高，人也努力，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人呢？”
苏凡轻笑一声，虽然海棠并没有说出自己内心真实所想，但仅仅说出的这番话，也已经与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优秀的人啊，哪怕是我也有不完美的地方。就算你把我夸的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我从前也是个废柴的事实。”
“什么？你从前是个废柴？我还以为你从小就是天赋异禀的天才，被宗门中的长老看中，然后提拔起来，一路高升到现在呢。”
“你倒是看得起我，许多年前我可能连当初的方清阳都不如，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也是有了几分巧合在。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不管怎样也不要放弃努力，谁也不知道你的未来将会登上怎样的巅峰。如果你自己都不想去尝试，又怎么能看得到？”
海棠沉默不语，他承认自己的自尊心和好胜心受到了一点打击，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外出历练的意义所在。
虽然在宗门内，他身边的弟子都不如他，甚至总是以一种崇拜的眼光看着他，他是宗门里的师兄，但其实年纪并不算大，他非常享受周围人仰慕的目光。
可现在碰到了苏凡他们，他的自信一步步被摧毁，他也越发意识到自己从前有多么的坐井观天。
明明一开始的时候，他的实力也名列前茅，甚至连苏凡都远远不如他。
这才多久的时间，苏凡已经甩开他一大截了，甚至连封清池一个姑娘家，都已经跟他的修为相差无几。
剩下两个修为差一些的，也在不断的努力，大概要不了多久也会追上他，所以啊，他其实才是那个最无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