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挠了挠头，一时间还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那个虚影。
好在陈杀也没催他。
坐在那，兀自倒了杯水，听陈长生慢慢组织语言。
“就这么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近距离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说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个虚影轮廓，但是他却非常厉害。这样厉害的影子却离不开当地一座雪山。您说，如果想要除掉它，有什么办法吗？”
陈杀听完却没有立刻回答陈长生，而是斜着眼看陈长生问道：“你先老实告诉我，这个东西，到底是你听说的，还是亲自遇见的？”
陈长生：……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陈杀。
陈长生摸了摸鼻尖，干咳了两声，随后讪笑道：“嘿嘿，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办法对付它。”
陈杀眯了眯眼睛，冷冷盯着陈长生，道：“我知道你这几年在外面历练，学了些本领，厉害了。但你要永远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该惹的人不要惹！”
陈长生心想自己这次是吃了教训了，一下次遇见两个比自己还厉害，且没办法对付的人。
虽然他们自相残杀已经死了一个，但活下的这个更不好惹。
不过这件事他不敢现在就告诉陈杀，叫他担心。
“行，我知道了，但这个您有什么看法吗？”
“不是叫你不要惹？你已经惹了？”陈杀瞪了陈长生一眼。
“不不不，您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呀！”
陈杀没有接话，静静看着陈长生，一副我看你怎么编的架势。
“这次我不是去江南查水患的事情到底天灾还是人祸吗？就查到了那边西北处的一座雪山，然后发现了这么个存在。”
“你和他交手了？”
“没有，没有，哪能呢，我看见别人和他交手了。不然他那么强大，我哪里还能逃脱回来呢？不过水灾的事情和他有关，如果不把他除了，想必江南那边还是不得安生。”
听到陈长生这么说，陈杀起初还松了口气。
但转念一想很快就察觉出不对劲来。
“你既然没能和他交手，是怎么解决江南水患的事情的？”
陈长生头皮一麻，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没能骗过陈杀。
无奈之下，陈长生只得把当日所有的遭遇全部都和盘托出，再也没有隐瞒。
说到最后陈长生一脸期待的望向陈杀。
“爹，您可有办法帮我弄死那家伙？”
陈杀听完是又急又气，拍着桌子瞪了陈长生一样，然后怒道：“胡闹！你真是胡闹！这种事情也能随便答应吗？”
陈长生撇了撇嘴，倔强反驳道：“那不答应怎么办呢？那时我又很明显的打不过他。还有江南洪灾的事情也显然不能继续拖下去了，只能先答应，缓兵之法嘛！”
陈杀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会儿情绪，这才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真的找一个无辜的人让他夺舍做肉身还是说三个月后自愿把自己送给他？”
“哎，我这不是没办法所以来找您了？您这么见多识广，一定有办法的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陈长生只能求助于陈杀。
而陈杀才不理会还嬉皮笑脸，似乎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陈长生，道：“你少给我拍马屁！这件事不是拍马屁就能解决的！”
陈长生连连点头。
只要陈杀能帮自己，那他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