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帝的嘴角溢出鲜血，身躯摇晃着摔倒在了地上，眼神依旧充满了怨恨，盯着宁心瑶，想要再次爬起来战斗。
但宁心瑶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
她的手指轻弹，又是一道道锋锐的剑气呼啸而出。
宁帝的身躯刚才还算挺拔，但这一刻却变成了筛子，无数的剑气贯穿了他的身躯。
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大片土壤，甚至连那些魔气都变的虚弱了几分。
宁帝的身体在抽搐着，虽然依然没有停止挣扎，但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反抗之力。
他的目光怨恨而凶恶盯着陈长生和宁心瑶。
宁心瑶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身走到了陈长生的面前。
没事吧？
宁心瑶关切问道。
没事。
陈长生的嘴角带着鲜血，但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显得温暖而亲切。
这一幕，看在宁帝眼里十分刺眼。
只是他已经完全没有战斗力了。
只能不甘的看着眼前一切。
他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也没办法。
今天陈长生和宁心瑶交给了宁帝一件事，那就是，要服输。
如果他能服输，至少现在在五台山，他能度过一个还算安详的晚年。
但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不再有了。
宁心瑶确定陈长生没事后又转过头看着宁帝，问道：“这一次，你还有什么花样吗？”
此时的宁帝，有且只有一个疑问了。
他看着宁心瑶，试探性的问道：“朕还能回五台山吗？”
宁心瑶冷笑一声，反问道：“您觉得呢？”
这语气，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心软这种事情，有一次已经足够了。
宁帝的嘴唇蠕动了几下，眼睛里充满了懊恼。
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但世界上从来没有卖后悔药的。
“那，给朕一个痛快吧。”
宁帝提出了自己最后一个要求，宁心瑶点了点头，决定满足他的愿望。
好！
说完后，她抬起头，目光变得冰冷而凌厉，向着宁帝看了过去。
宁帝的身体再次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然后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宁心瑶看着他，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砰！
宁帝身体炸裂，元神也随之崩溃。
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是，明明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却连痛苦的时间都不曾拥有，就这样魂飞魄散了。
唉......
宁心瑶叹息了一声，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陈长生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
“会难受吗？”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女，宁心瑶应该很难做到无动于衷吧。
不会，我早就已经麻木了。
宁心瑶语气淡淡的。
父爱这种东西，她早就不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