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苏红绫见到这一幕，更是被惊呆了。
她虽然日常有些霸道，但算不上多么狠毒的人。
从没有杀过人。
至少，是从没见过有人在眼前被杀。
“师、师父……”
她往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看着陈长生。
这一刻，她才是真正的后悔了。
不应该惹到陈长生的。
陈长生本是打算将这师徒俩一起杀了的。
但现在看苏红绫这幅害怕的模样又迟疑了。
倒不是他怜香惜玉。
只是陈长生觉得，有些人活着可能比死了更痛苦。
“我叫，陈长生。记住我的名字。以后，你若是再敢作恶，仗势欺人……”
后面半句，陈长生没有说。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姚惜，然后松开了手。
姚惜的尸体就那么倒在了地上，也代替陈长生告知了后半句的答案。
苏红绫像小鸡啄米一样的不停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只希望陈长生能放过她。
陈长生冷哼一声。
转身就牵着宁心瑶的手要离开。
宁心瑶转过身前，眼神不善的看了一眼苏红绫，也是警告的意味十足。
今日，若不是陈长生在这里。
按照宁心瑶的性子，便是早就将苏红绫给杀了。
两人往前走了好几步，上了马车后，才听见身后传来苏红绫悲戚的哭声。
谁也没有理会，马车绝尘而去。
等离开快十里地的距离后，宁心瑶才看着陈长生调侃道：“相公为什么不把苏红绫一起杀了呢？是怜香惜玉吗？”
陈长生摇着头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宁心瑶只是随便调侃两句，并没有真的介意。
所以陈长生面对这个问题也没有很紧张。
笑着答道：“在我心里，就只有娘子一个女子需要我怜惜。至于那个苏红绫，我根本不将她放在心上。她的死活也和我无关。”
“那你为什么要留她的命呢？”
宁心瑶有些不依不饶的样子，倒是有些逗乐陈长生了。
“娘子你那么介意，不如我现在回去将她杀了？”
宁心瑶轻哼一声，她是看那孙红绫不顺眼，也想要杀了她。
但杀人的欲望倒也没有强烈到这个地步。
陈长生都已经放过她了，还要再不依不饶的回去取人性命这么夸张。
“那倒也不用，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又放了她。”
陈长生叹了口气道：“只是我看苏红绫那样子，突然觉得她平日里应该也不会坏到哪里去。不然见到死人时，反应不会那么强烈。而且留着她给她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不比杀了她更叫她难受吗？”
宁心瑶听完后忍不住点了点头，像是没想到陈长生竟然还是这样的人。略带吃惊的打量了他一会，又问道：“那你干嘛杀了她师父？”
姚惜到死，都没被陈长生和宁心瑶记住姓名。
最后，两人还是从苏红绫最后那两句喃喃自语里判断出了她的身份。
说起来，也是令人唏嘘。
“那个老妖妇，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但是几次动手都是直接用的杀招。如果不是我能力强本事大，能够抵抗得住。现在你可能就成了寡妇了。所以她平日肯定没少做坏事，甚至苏红绫变成如今这样，还有她一份功劳，所以死不足惜。”
陈长生冷哼一声。
说实话，姚惜的能力也蛮强的。
只可惜今日遇到的是陈长生。
否则按照她心狠手辣的程度，世界上怕不是又要多一条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