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议让张浅月接任务那人见张浅月没理他,觉得好没面子,朝张浅月喊道:“听说你与荆楚的楚峰有仇?楚峰是谁,那是这些年新起的后起之秀,你一个废人居然也配与他结仇。”
正朝外走着的张浅月听到这话后,身体明显一顿,不过还是默默地离开了。
问道峰下,张浅月如今的住处,推开房门,就看到方糖坐在那里,毫无淑女形象的正用一只手揉着光着的脚丫,另一只手拿着茶壶,直接往嘴里倒。
对于这位女汉子,张浅月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抢过方糖手中的茶壶,为自己倒了杯水,“你怎么有时间来我这?”
“做完任务,顺道来歇歇脚。”方糖说完穿上鞋袜,质问道:“听说你把竹闲山的房子卖给了一位三代弟子?”
张浅月没有回她话,直接躺在木**开始发呆。
“问你话呢,那院子还带一口灵泉,你知不知道等你以后可以修行了,会对你有多大帮助,难道你忘了当初为什么得罪董化叔侄俩了吗?”
张浅月还是没有答话,依旧躺在那里发呆,方糖又叫了几声,这才把走神的张浅月给拉了回来。
张浅月苦涩道:“或许永远也不会用到那口灵泉了。”
“你知道楚峰的近况吗?”张浅月坐了起来,显得很随意地问道。
方糖知道楚峰是谁,也了解两人之间的仇恨,她很疑惑张浅月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人。
“没什么,就是想了解下。”张浅月表现出很随意的样子。
“听说他的天赋极高,是楚家重点培养对象,如今已是灵虚七层境界,凭着在咱们昆仑派得到的神兵惊雷,已经能战灵虚大圆满的高手了,而且……”方糖说到这,忽然发现张浅月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急忙找了个借口开溜了。
“楚家的重点培养对象……果然。”张浅月躺在**,满脑子都是当年楚峰嘲笑他的场景,又想到了他家被抄的画面,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咚咚~咚咚咚~
一阵拍门声,将熟睡中的张浅月给惊醒了。
揉着半醒的眼睛,张浅月猛地从**坐起,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场景。
这里……是?这里是家?
坐在还有温度的被窝中,张浅月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熟悉的环境,这里是他多少次梦到的房间,没出事前的家,他的房间。
猛地咬了下自己的胳膊,痛感清晰的传来,张浅月懵了,这…这不是梦?那,那七年又是什么?
“三哥,今晚可是中秋夜,你再不起来,可就赶不上发红包了。”
听着小弟在门外用力的拍门声,张浅月笑了,幸好那只是一场噩梦……
厅堂,当张浅月与小弟任吉赶来时,见母亲坐在正位上,二姐与二哥正在请安。
“父亲和大姐大哥呢?”张浅月看了圈厅堂不见那三人,不由地问一旁的任吉。
二姐任盈高兴地拽着张浅月往外走,“三弟你怎么才来,快给姐姐放烟花,别忘了要放足两个时辰,过年时可是答应过的。”
放在以前,张浅月肯定是一百个不愿意被姐姐缠着,如今经历那么一场漫长的噩梦,他的心境已经变了,非常愿意的被二姐拉到门口,心想这种有家的感觉真好。
来到院子中央,张浅月蹲下来翻找装炮竹的竹篮,“姐你想先看哪个,可惜现在天还不够黑,烟花有点看不清。”
没听到二姐吱声,张浅月回头望去,只见二姐根本没跟过来,静静地站在门口,微笑着望着他。
“姐,你怎么不出来啊?快点出来,我要放烟花了。”张浅月朝门口的二姐喊道。
“姐姐在这也能看到,快点吧,时间不多了。”任盈笑着说道,只是不知为何,眼睛有些湿润了。
“瞎说,在门口怎么能看清。”张浅月起身回去,本想拉二姐出来,可是却拽了个空,再拉一次,他的手竟然从任盈的手掌穿了过去。
“这?这是?”张浅月有些不敢相信,颤抖着手继续去摸任盈的头发,还是一样,任盈的秀发如透明般从他的手中穿过去。
刚才还正常的身体,怎么忽然就变成幻影,张浅月吃惊道:“姐,这怎么突然……?”。
“这是门口啊,姐姐不能出这个屋,放心,在这里也能看清你放烟花。”说到这任盈已经有些止不住泪水,继续微笑道:“小笨蛋,难道忘了吗?我已经死了,行刑那天我害怕极了,还是你主动与衙役要求,把你安排在我前面的吗?就知道你不会骗我,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只是一下,痛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任盈本想伸手去摸张浅月的脸,可手伸到一半似乎是想到根本摸不到,只能无奈的放了下来。
“那……那是梦,那不是我做的梦吗?”张浅月不敢相信地惊道。
“这才是梦。”二哥任武无奈的说道。
不知何时,屋内的其他人都走了出来,来到门口。
“只有你还活着,我们大家都……。”小弟任吉说道这,底下了他的小脑袋。
此时的张浅月,泪水已经止不住了。
母亲不舍地问道:“孩子,如今只剩下你独自一人,也不知过的怎么样。”
张浅月本想把自己这些年的遭遇都一股脑的倾诉出来,可话到嘴边却变成“孩儿挺好的,还被一位仙长带到了昆仑派修行长生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