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的小算盘,无非就是想跑。”百柳道人冷哼一声接着说“就凭两条腿,看你能跑多远。到时候再让老夫抓住,别怪老夫心狠。”
“老匹夫,看这是什么。”张浅月笑呵呵地掀开了衣服。
百柳道人的表情变了,很精彩。
从开始的轻蔑到疑惑,最后是不可思议其中还夹杂着一种预料之外的恐慌。
“血…血遁?这东西你是哪来的?铃铛那个小杂种给你的?”百柳道人吃惊的说完,随即又否定道:“不对,铃铛并不会任何法术。”
张浅月也是一愣,这东西他是哪来的,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好像这东西他本来就会。
甩了甩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将剩余的真气全部调动到食指,然后用力咬破。
临行前,他最后对百柳道人亲切的来了句问候式的道别“老杂毛,想让小爷挡天劫,吃屎吧你,等着挨雷劈吧你。”
咬破手指,用力按在了血遁的阵眼处,张浅月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直接拽到半空,然后身体不受控制的向西方飞去。
望着张浅月远去的身影,百柳道人脸扭曲的可怕,再要让他抓住这小子,他一定会让这小子生不如死。
到底是谁将血遁之术给了这小子?他想到了一个人,东虚前辈,张浅月这段时间除了他与铃铛就只与东虚前辈打过一个照面,他又摇了摇头,不可能,那次他就在一旁看着,并未发现异常。
不过他瞬间又好像想明白了,阵法是对方给的,地点也是对方帮忙选的,就连张浅月这小子,也是对方告诉他的,所有的一切全部连在一起,百柳道人的脸已经扭曲的不像样子了,他恶狠狠地道:“东虚老贼,害我。”
就在这时,第五道天雷不知何时已酝酿完成,轰隆一声劈了下来,将百柳道人彻底淹没。
西昆仑,药鼎山。
一位年轻道士与一位道童并肩向山下走去,年轻道士说道:“这事虽说是赵泽师叔有错在先,但他毕竟是二代弟子,下山后我与他说说,你在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一听要自己道歉,道童显得有些不愿意,他考虑了下还是说道:“那就有劳大师兄了。”
这时一道血光从两人的上空飞过,坠落到身后的山顶上。
两人都看到了,同时说道:“有人闯进来了。”
两人同时说完,又同时转身向山顶跑去。
张浅月重重地摔到地上,抬头茫然地看了下四周,他并不知道血遁把他带到了哪里,不过不管这里是哪,他成功了,终于从那个老杂毛的手里逃了出来。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们昆仑派。”两人已经赶了过来,见到张浅月后,道童率先开口询问。
“这里是什么地方,离东昆仑多远?”张浅月也不解释,而是赶紧问了下他最关心的事。
“东昆仑?看到那座山了吗?过了那座山就是。”道童指着远处一座雪山说道。
张浅月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望去,在远处,一座被轻云环绕的雪山。
原来自己跑的并不远,也不知百柳那个老杂毛现在是什么情况,会不会追来。
“阁下到底是何人?”道童一旁的年轻道士再次询问。
张浅月望了眼远处的雪山,又看了下眼前这两人,感觉他们不像坏人,就将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告诉了两人。
当他说到百柳道人要拿他挡天劫时,年轻道士明显皱了下眉,在修行界用他人来挡天劫那是大忌,而那道童听到此处就直接扭头对年轻道士说:“大师兄,咱们得帮他。”
年轻道士倒显得很沉稳,他审视着张浅月,沉默着一边听着张浅月继续讲下去一边不知在那想着什么,也许在分辨这些的话的真假。
直到张浅月说完他也没吱声,就在这时,远处那座雪山的方向闪出一道亮光,人未至声先到“臭小子,老夫非要剥了你的皮。”
这个声音张浅月非常熟悉,正是百柳道人。
张浅月彻底慌了,没想到百柳道人这么快就追了过来,他看了下这两个人,也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噗通一声跪下,求道:“两位仙长,求求我……”
年轻道士急忙将他扶起,说道:“你先起来,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昆仑派必将护你周全。”
道童在一旁跟着猛地点头。
转眼间,百柳道人已经来到几人身前,只见他脸色更加苍白,嘴角处还有明显的血迹没有擦干净。
他恶狠狠地瞪着张浅月,什么话也不说,上前一步,就打算将张浅月抓住。
道童突然插到两人中间挡住百柳道人,张口就说:“老混蛋,就是你想拿这小子挡天劫?”
百柳道人被他弄的一愣,正想解释,年轻道士一把将道童拉到身后,行了一个礼说道:“在下昆仑派三代首徒左浩然,这位是我师弟吕方,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百柳道人轻呼一声“三代首徒?”他惊讶地看了一眼叫左浩然的年轻道士,然后急忙回礼道:“在下百柳,见过昆仑派两位高徒。”
叫吕方的道童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旁,根本就不愿搭理百柳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