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子也来了?”
“是,枫红姐姐请主子进院子了。”
秦雪柔带侍卫进府,只见桌上一大捧红梅,盛昭渊道:“辅国公的清梅宴,你站在红梅旁甚好,过年,送给我合作伙伴一点红梅,也不枉日后合作。”
盛昭渊抱起红梅,他意气风发少年时,怀抱红梅,应着过年景儿。
眸子却一如既往的清冷,好似在告诉别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高强的气场压的别人不敢直视,秦雪柔却不觉得有甚。
大大方方接过红梅:“多谢了。”
红梅的点点花蕾,散发幽香,是清冷中的幽香。
枫红抱了一个水晶瓶来:“小姐您看,这白色的水晶瓶,与红梅是否很衬。”
她将一大捧红梅放进碗口大的花瓶口中,里头枫红浸了水,水慢慢津过红梅枝子。
“这就是红梅傲雪呀。”
侍卫说。
盛昭渊的心里话,让侍卫说出来了。
“七皇子送我这么大礼,您想要什么。”
“七小姐看着做。”
盛昭渊欣赏的看向红梅。
白水晶瓶浸着红梅,难得一景。
这七小姐自己有品位,身旁丫鬟也受了教习,盛昭渊唇角勾起似是而非的笑意。
过年的一切还在忙碌准备中,不同于乡下的女人忙的四脚朝天,男人坐墙根晒太阳,达官贵人府上,基本是管家与仆人忙碌。
管家受了主母吩咐办事,而男仆人管理马匹,与大物件采办,今日扛回一头猪,明日扛回一头羊,女仆人,便是丫鬟,轻松许多,只是洒扫庭院,还有刷茶杯擦瓷器。
秦雪柔正起身,看着冬日里的暖阳,白晃晃的,要到张氏那儿,只见管家来了:“小姐,夫人院子一个丫鬟,在厨房不慎打碎了一叠青花釉里红,这可是要供奉用的。”
“走,我们去看看。”
厨房里,昂贵的年节时才摆出来的青花釉里红碎了一地。
李氏的丫鬟嘤嘤哭道:“哎呀,怎么我没进来,青花釉里红不碎,我只是从她旁边走过,你们凭什么说我打碎的,凭什么啊。”
“明明有人看到,你故意将釉里红推下去。”
厨房的人说,两个厨娘道:“是呀,我们都看到了,你那么故意,手伸的谁看不到,真是的,姑娘,大过年的,您为何没事找事,何苦呢。”
“你们,你们胡说什么啊。”那个丫鬟一脸委屈,“明明就是你们,自己打碎了怨我,真是的,凭什么好好的诬陷我,我招你们了,我惹你们了,我怎么你们了。”
“你。”
几个人让她说的哑口无言,怎么,夫人院子的这么能颠倒是非。
“青花釉里红,要供奉用,谁打碎的,立刻剁了双手。”
秦雪柔走进厨房。
“小姐,小姐。”厨房的人问道。
“小姐,真的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李氏的丫鬟摇着头。
厨房的人只说看过她故意推了青花釉里红,但是,这种事,突然状况,大家也不可怎么着,也没个什么东西记录下来!刚刚发生的事。
这就是丫鬟,一直不承认,有底气不承认的原因。
她就是不承认了。
怎么着,他们能怎么着,别说厨房的人,就是张氏,甚至七小姐一个县主,也不可如何。
但她忘了,谁封的秦雪柔做县主。
“大过年的,这么贵重的东西碎了,若是哪家的王爷,夫人来了,看只咱家没青花釉里红也不太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