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何杀人动机?”
秦雪柔问春和戏班的大师兄。
大师兄说:“其实,具体原因,我们也不知道,只是,你们看师父和师兄身上的飞刀,我们戏班子,只有她会。”
“最近没可疑的人来么?”衙门幕僚问。
大师兄道:“这个绝对放心,我们开戏班子的,都是怕外人来偷艺,所以素日里的防范非常严格。”
“你们行里的规定,不是不允许要其他戏班子的人么。”
大师兄说:“对刚入行的,不行,对于师父,或者大师兄二师兄来说,他们很容易到一个戏班子偷艺,”末了补上一句:“当然,我们戏班子绝对不干偷艺的事,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说的倒是有理。”秦雪柔笑道。
众在戏班子转了一下,又看了两位死者的伤口,若无十年功力,绝对练不出这样的隔空取命的飞刀来。
“这个当红花旦,叫云若天,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行里的人嫉妒他,买通这个女孩子,来杀了他。”
众人听了这个分析,觉得有几分可能,但如果说有人买通卫滟的话,查起来便难。
“不论如何哪怕这个假设成立,我们也要先找到卫滟。”
秦雪柔说。
“对,两个人死,和卫滟逃走,这两个事情撞到一起,不让人怀疑卫滟都难。”
另一个人说。
春和班的大师兄道:“这个卫滟,她是”,大师兄继续说:“我们戏班子有个人喜欢她,”
说着,一个男子走过来,是唱武生的,“这件事,我绝对不相信是卫滟做的,定是别人做了,嫁祸卫滟。”
“李里,你冷静一下,就是卫滟做的。”
大师兄道。
“我不信!”
“行了,你们都冷静一下,我们去追卫滟。”
秦雪柔说。
“是。”
两个人道。
因为抓捕之人少,只秦雪柔和盛昭渊抓捕。
按照春和戏班的说法,这卫滟大概往南处走的,因为她口音,是吴侬软语。
秦雪柔和盛昭渊骑马往南追赶。
“前面要经过一片树林,一旁有官道,但一个犯人逃亡,定会经过树林。”
秦雪柔勒住马,对盛昭渊说。
“走!”盛昭渊挥动缰绳。
走过树林一半时已快傍晚,树林中暮色沉沉,光线略有暗淡。
“吁!”秦雪柔停下马,对盛昭渊说“这个林子,比外面看起来的大。”
盛昭渊下马,似乎不太在意要在树林中过夜之事,接着从马囊中取出打火石。
“找木柴。”
盛昭渊简短地说了一句。
秦雪柔看到盛昭渊取出的打火石,说:“你早有准备!在外过夜的东西。”
盛昭渊将手中的一块打火石一抛,秦雪柔轻巧的接过,到周围捡了木柴,将木柴搭起来,盛昭渊已取来一块白石,秦雪柔将打火石放在白石上,使劲一擦。
“噌!噌!”擦了两下后,“噌!”打火石呼的一下,擦出了火苗。
顿时,秦雪柔身上让火堆烤的暖乎乎,盛昭渊坐在一侧树下,眸子微垂,闭目养神。
秦雪柔想找个话题,可是面对这位高冷冰山,实在欲言又止,为避免尴尬便在一旁拨弄着火堆。
倏然,盛昭渊眸子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剑。
只听“噔”一下,一把飞刀钉在了盛昭渊的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