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内。
招呼人的伙计看到王青灵，顿时虎躯一震，紧紧夹住了双腿，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不难想象曾经的他，经历了什么样恐怖的事情。
王青灵笑着打了声招呼。
伙计脸色瞬间苍白，僵硬的笑容挂在脸上，点了点头。
王青灵扫视一圈，没有看到老李头，随即把目光转向伙计：老李头人呢？
他、他、他......走了。
伙计结结巴巴的说道，声音带着颤抖，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冷汗。
王青灵皱起眉头，眼神透露出一丝疑惑：他一个穷醉鬼能走到哪？要是离开了这里能活下去吗
说实话，你是不是跟他一起想骗我？
没、没、没有，我说都是实话，要是有一句假话，就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伙计吓得赶紧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额头撞击地板发出咚咚咚的闷响，吓得脸色惨白如纸。
你别激动。
王青灵拉住伙计：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问问，怎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吃了你，不就是当初不小心一棍子……
她朝伙计的裤裆看了一眼，伙计连忙捂住，身体瑟瑟发抖。
这伙计说的是实话，老李头确实走了。
顾修看见伙计的动作，瞬间想明白曾经发生过什么。
只要是个男人都刻骨铭心啊。
顾修心中对他颇有同情，这才帮忙解围。
真走了？
王青灵把视线转向顾修，伙计松了口气，抹掉了额头上的冷汗，感激地看了顾修一眼，然后悄悄爬走。
王青灵皱起眉头：走去哪儿了？
不知道，走得很匆忙。顾修想了想说道：你跟老李头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
听到顾修的话，王青灵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只是想拜他为师而已，但是他从来没有同意。
说完，她转身离开，孤独寂寥的背影。
王青灵走到后院某处偏房，对着块黑漆漆的木牌子，仔细端详了许久。
木牌的边角已经磨损，上面刻着几个字。
这是她的手笔。
字迹很潦草，看来当年刻这字的时候，心情是有多糟糕，否则也不会刻的这般丑陋。
她看着木牌，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酒馆内，顾修对铃铛道：你先回房休息吧，老前辈给你的书，你可要好好看，好好学。
铃铛乖巧点头。
顾修往后院走去。
他猜测王青灵跟李前辈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想要知道李前辈的身份，还是得从通过她。
王掌柜肯定也是知道的，但老谋深算的实力，不是顾修能匹敌的，想套出话来，那是难于上青天。
顾修隐隐觉得，王掌柜也不是简单人物，但是却又没有真凭实据。
他在后院走了一会儿，忽然停下脚步。
空气中有一种香味。
香味并非普通的花香，而带着淡淡的烟火气。
这香味？
顾修皱了皱眉头，循着香味走去，来到一扇门前。
门没关。
黑衣王青灵跪在一个蒲团上，身子微微颤抖，啜泣声传入顾修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