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坐在司空影身边问到。
“没什么，想起了一位故人而已。”
司空影摇了摇头：
“为了救她，我可以牺牲一切代价，包括良知。”
“哈哈，是吗，原来你还有那玩意儿。”
李明笑了笑，并没有对司空影这说法做什么是非上的评论，而是同样看着天边的月色说到：
“曾经我也思考过什么善恶正邪的问题，但是后来，我发现那东西太复杂了，太缥缈了，远不如研究一下雷霆术来得实在。”
“嗯。”
司空影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曾经他也尝试过，把自己完全陷在某种爱好或者事务中，无暇他顾，也就没那么多需要发愁的。
但是李明可以，他却不能，因为……
“我终究还是要守护她的，不能不面对。”
司空影耸了耸肩，喝下了一大口酒。
“是谁？恋人？亲人？朋友？”
李明也喝了一口酒，摇了摇酒杯问到。
“不知道。”
司空影却是摇了摇头：
“我只记得，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她应该是个四五岁大的孩子。”
“原来你有孩子了？”
李明惊讶地看着司空影：
“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不是我的孩子。”
司空影摇了摇头：
“甚至我都不记得她是谁了，我只记得我要守护她。”
“是吗……”
李明突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却又抬起了头：
“这，可能不太好，司空大师，您，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
“哈？”
司空影愣了愣，挑了挑眉：
“你在想什么？我对她不是那种感情！”
司空影叹了口气。
上一世，在医院见到那孩子的第一眼，他就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应该守护她。
但是，仅仅是守护，没有其他任何情感掺杂在其中。
只是很可惜，自己这守护，在疾病面前不过是个笑话，那孩子最终还是被病魔带走了。
司空影甚至一直在思考，自己这一世重生在异界，绑定了系统，会不会就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复活那个孩子。
“那就好。”
李明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我们暗灵集市，也不是什么世外桃源。”
“发生什么了？”
司空影有点惊讶地看向李明，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李明这么消沉。
这家伙原来可是一直都是兴致勃勃的，尤其是在做研究的时候，似乎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那两派又吵起来了。”
李明无奈地摇了摇头：
“哦，对了，你大概还不了解。”
也许是有点醉了，也许是实在没什么人可以倾诉。
李明把本应该是暗灵集市内部的事情对司空影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暗灵集市分为了两派。
一派主张追寻最初的梦想，全面消灭修炼者。
而另一派这是主张和平，追求共存，提倡只要限制对方的实力就可以，没必要全都消灭。
“最近……唉。”
李明叹了口气：
“有人启用了远古的仪式，似乎是召唤了一些了解神明境以上境界修炼方式的人，为了这事，现在两派已经吵翻了。”
“远古的……仪式吗……”
司空影有些尴尬地把酒都灌进了肚子里。
如果让李明知道那些人都在自己的天刀宗，不知道暗灵集市会不会大兵压境，直接打到天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