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还来不及庆幸自己的幸运,詹姆就听到一阵拍手声。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在遭受了马失前蹄的厄运还能毫发无伤的。”
术士手握一根两米长的铁杖,眯眼看着似乎要吃人的詹姆:
“看来,你和那些只会喝酒睡女人的酒囊饭袋完全不是同一种材料做成的。
“也好,我就赐予你一场光荣的死亡吧——捡起你的剑!”
詹姆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像术士所说的那样毫发无伤——他的视野红彤彤的一片,所有传进耳朵里的声音都遥远而模糊,唯有心跳和呼吸声无比清晰。
“你这恶魔!”
詹姆捡起散落在一旁的长剑,咆哮着向前。
“你就这么急着送死么?”
科维厄不满的啧了一声,詹姆攻击太过鲁莽,眼里只有进攻,而完全不顾露出的破绽,自己只要轻轻一挥手里的铁杖…
呼。
铁杖带着劲风扫过,却没能捕捉到御前侍卫的身影,而是落在了空处。
嗡。
科维厄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向前扑出的同时金光一闪,铁杖骤然从身前闪现到了背后,要抵挡可能遭受的攻击。
但直到起身,科维厄都没有遭到任何攻击。
詹姆单膝跪在被砸断前腿的战马身前,语气低沉的做着最后的告别:
“好兄弟,一路走好。”
詹姆将手遮着战马的眼,剑尖对准了心脏刺了下去。
“真是令人动容,为了不让战马继续痛苦,亲自送它上路——你照顾它多久了?”
詹姆的脸上只有木然,科维厄却露出笑容来:
“忍到军队离开才动手,这次亮剑谋划很久了吧,真是缜密的心思和勇气,真可惜,你们挑错了对象。
“以为杀几个只会造粪的贵族就能打倒我?你们把湖面的倒影当成了夜空的繁星!”
剑刃与铁杖相交,发出刺耳的尖锐鸣音。围观的黑甲士兵们皱着眉头,有人抬起十字弓瞄准詹姆,却被科维厄制止:
“谁都不许动手!他不是个普通的骑士,他是文斯拉夫的御前侍卫!让我来和他单挑!”
头盔下传出低沉的咕哝声,似乎是在谩骂。黑甲士兵放下十字弓,缓缓向后退开,兵器相碰撞的声音再次响彻战场…
“别开玩笑了!一个术士,竟然能近身战中胜过你?被所有御前侍卫公认为剑术第一的家伙?”
葛兰不满的道:
“你最好说的是假话,要不然,老子就是死也死的不爽!”
詹姆轻轻摇头:
“我没有说谎,他的确挡下了我所有的攻击——那根铁杖在他手里,快的像是没有重量…”
一名押送士兵猛然提速,超过了马车,口中还大声喊着:
“科维厄大人,犯人已经带到,祭坛也搭好了!”
车上的活人一起转头看去,小路的尽头,是一处隐蔽在树林后的要塞。那名打败了詹姆的术士科维厄正手持铁杖,站在要塞的墙头听取下方士兵的汇报。
“真他M的有意思,当初我还以为这座要塞是用来保卫王国的呢!”
葛兰骂骂咧咧的朝车外啐了口唾沫,被随行士兵挥鞭抽在身上也没有住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