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发什么神经！”
虽然纳尔的体型发生了‘巨变’，但这里毕竟是亚瑟的精神空间，他依旧是绝对的优势方。
虚空中，一条粗大的触手悄然伸出，粗壮的像是蟒蛇，灵巧却赶得上象鼻。
只一卷，就将纳尔拦腰卷住，悬在半空，任他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
“什么是细齿人，你和他们有什么仇怨？”
亚瑟仰头，这时候他只要再招出一条精神力触手，卷住纳尔的脑袋用力一扯，整个世界就安静了。
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温言细语的发问。
弄死这个小东西易如反掌，可眼下的情况，却和杜恩·卡纳尔时不同。
彼时，精灵幽魂裹挟着满怀恶意的魔法粒子惑乱人的心智，虽然凶险，可幽魂一除，魔法粒子就立刻归于纯净。
眼下，这埃隆人幽魂却跟个二愣子似的主动往自己体内钻，轻易被控制在精神空间中。
整件事情有点过于顺利，亚瑟感觉这小毛团子和此地的邪异魔力可能并不是多么紧密——至少不是像精灵幽魂那样的主从关系。
这也是亚瑟迟迟没有对纳尔下手的原因——留着他，还有希望弄明白真相；杀了他，那可就得自己苦哈哈的去刨根寻底了。
但纳尔这时候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是一味的挥舞利爪，仿佛空气都是他的敌人。
嘴里反反复复只会念叨一句话：
“呐啊，杀死细齿人！”
除了这件事，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了。
“纳尔发疯前，我问的是‘为什么要往我身体里钻’，难道说这就是他的执念？细齿人是他的仇人？
“可是，这个细齿人指的究竟是什么人呢？”
亚瑟思忖着，开始在脑海中回忆各种族的牙齿模样，试图寻找到最吻合‘细齿’这个特征的种族。
但仔细回想了一遍后，他绝望的发现，除了矮人的牙齿格外粗粝外，人类、侏儒和树精的牙齿看起来都差不多——至少，凭亚瑟的眼力是没法仅仅通过牙齿将这三者区分开的。
“呐啊，杀死！细齿人！”
纳尔忽然爆发出一声格外嘹亮的咆哮，亚瑟顿时有了主意：
自己认不出细齿人不要紧，可以让这家伙来认啊！反正这里是自己的精神空间，它又逃不掉！
想到这里，在原地留下一个珀西瓦尔的假象，自己和触手一起悄然消失。
“呐啊！”
纳尔没有半点重获自由的喜悦，刚落地就箭一样冲了上来。
“嘶…这么狠的啊！”
因为是在自己的精神空间中，亚瑟制造出的幻象水平直追特莉丝，几乎和真的没有什么分别。
这也就使得现场变得无比血腥——纳尔嘴里的牙齿就像是两排尖刀，只一口，就在侏儒的脖子上制造了个可怕的大洞，露出了中间森森的颈骨。
“呃，再让你撕就过不了审了…”
眼看侏儒的脑袋都快被揪下来了，纳尔还是没有停嘴的意思。
“你再继续下去，这章该过不了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