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有些哭笑不得，特莉丝是这样，莫斯萨克也是这样，一个两个的都想收自己做学徒——难道自己是什么先天学徒圣体吗？
“抱歉，我还没有做好成为苦行僧的准备。”
亚瑟歉意的对莫斯萨克说道。
他对德鲁伊蛮有好感，但比起穿着粗布麻衣，手持木杖踏遍每一处原始森林，还是和朋友们穿行在风格各异的城市里比较有吸引力。
“嚯嚯嚯嚯，谁告诉你只有德鲁伊才能侍奉自然之道的？”
莫斯萨克现在的笑容和他的形象实在不搭，更像是个阴谋得逞者：
“在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喜欢城市多过荒野。但这和侍奉自然之道并不冲突——你听说过古贤之誓吗？
“点燃希望，驱散绝望，守护世间的善美与爱乐——立此誓言者，将得到大自然的护佑，而且不会影响你享受美丽与艺术。”
亚瑟听得将信将疑，总觉得这古贤之誓在哪听过。
莫斯萨克微笑着继续说道：
“立下这个誓言，你将得到自然之力的眷顾，身体的忍耐力得到大幅提升，甚至能够承受足以让普通人暴毙的重伤。”
“这不就是狸怪吗？！”
亚瑟还在琢磨，一旁的卓尔坦却忽然惊呼道：
“俺曾经亲眼看到一只狸怪被雪巨魔砸塌了胸骨，可那毛家伙非但没有死，还跳起来把剑从雪巨魔的耳朵眼儿插进了脑子里——难道说狸怪也是古贤之誓的奉行者？”
莫斯萨克捋着胡须的手忽然顿住，脸上掠过一丝悲悯的神情：
“狸怪的体质并非大自然庇护的结果，而是另有原因。
“它们的生理结构与其他种族相差很大，治疗魔法很难对它们奏效——我就曾亲眼看着一只狸怪死在面前。”
他转向亚瑟道：
“不过矮人先生的这个例子举得很好，你可以理解为自己获得了狸怪的忍耐力，却仍然能接受适用于人类的治疗魔法。”
“听起来不错，我该怎么立誓？”
亚瑟没有过多犹豫，古贤之誓的内容和自己想做的事情没什么分别，还能平添一份力量，不要白不要。
莫斯萨克抬起食指，指向亚瑟的眉心：
“当然是向你自己立誓，只有自己才是最好的监督者。”
于是亚瑟闭上眼睛，跟随莫斯萨克悠长的语调开始复述。
古贤之誓的誓言很长，其中还有不少诘诎的上古语，但总结出来其实只有渐进的四点：
点亮光明，守护光明，维持光明，成为光明。
随着最后一句誓言落下，一股强大而温和的力量忽然降临，像是母亲一样环抱着亚瑟的身躯，为他体内注入缕缕热流。
熟悉的字迹这一次充当起了说明书：
【你获得了中级法术：月华之光】
【在指定位置召唤一道半径5尺，高40尺的银色光束，身陷其中的生物将受到光耀伤害】
【你的毁灭系魔法熟练度已提升，当前水平：学徒】
【施展初级毁灭系法术时，你不再需要耗费精神关注法术的魔力结构】
亚瑟悄然咋舌，除了糊在夜鸦团士兵脸上的那个火球，自己几乎从来没有用过毁灭系法术。
没想到就立了个古贤之誓，不但得到一个中级法术，连熟练度都被提拉到了学徒水平。
看来，这个世界的魔法发展确实存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