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习惯性的抱起鲁特琴,在舒缓的琴声中,将故事娓娓道来。
大多数故事都是以一场奢华的宴会开始,这个故事也不例外。
起初,这场宴会是为了对付一个想要用意外律夺走帕薇塔——辛特拉公主,希里的母亲——的刺猬头怪物。
可到了最后,不但刺猬头怪物解除了诅咒,抱得美人归,连卡兰瑟本人都嫁给了来自史凯利杰的冒险家伊斯特·图尔赛克。
还在帕薇塔腹中的希里,则成为了杰洛特的意外之子,或者说命运之子。
“我猜,德鲁伊多半是在劝杰洛特放弃让希里成为猎魔人的想法。
“不过这完全没有必要,自从知道帕薇塔生下的是个女孩时,杰洛特就打消了带走这孩子的念头——就算是阿尔祖,也没办法把一个女孩儿变成猎魔人。”
随着丹德里恩做出了最后的陈述,另一旁,杰洛特和莫斯萨克的争论也告一段落。
“伙计们,虽然很不情愿,但我必须得和你们说再见了。”
杰洛特的手指无意识的捋着马鬃,脸上带着一副‘努力想找个好点的理由却怎么也找不到’的表情。
“别想这么轻易的抛下我,我是你的命运!”
希里忽然跳起身来,以她这个年龄段特有的灵巧和力量,抓着杰洛特的裤腿爬上了马背,而莫斯萨克只是微笑着看着。
“莫斯萨克,你知道猎魔人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不能让她和死亡为邻!”
杰洛特一边安抚希里,一边语气急切的低声向德鲁伊求助。
但老头儿只是捋着自己的胡须道:
“逃避是没有意义的。况且,让这孩子将来嫁给某个她不喜欢、甚至都不认识的异国王子,这样的命运真的比跟着你更好么?”
这话一出口,大伙儿都有些意外。
他们以为德鲁伊是要劝杰洛特放弃,没想到却是在劝杰洛特带希里离开。
“老头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事情如此简单,即使矮人也知道严重性:
“希里可不是随便哪个农夫家的女儿,她的外婆是女王卡兰瑟,辛特拉的雌狮。
“如果听说你把她的宝贝外孙女给了猎魔人,我可不觉得她会给你嘉奖。”
“我当然知道。苹果落地时不会离果树太远,瞧瞧希里我就能想象出卡兰瑟大发雷霆的样子。”
德鲁伊苦恼的捻着自己的胡须:
“但不这么做的代价只会更大——希里从出生时就被命运的力量环绕,杰洛特命中注定要成为她的监护人。”
丹德里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用这庄严而又华丽的语调说道:
“命运之剑有两道刃,第一道是我,第二道是死亡,它与我如影随形。”
“你是说,如果杰洛特拒绝了希里,就会有性命危险?”
莫斯萨克脸色严肃,像块会点头的石雕:
“这只是我能想象到最好的结果。要知道,希里是卡兰瑟的外孙女,是辛特拉的王室继承人…”
空气凝重的像块石头,所有人都听明白了莫斯萨克没有说完的话:
如果选择逃避,到时候不仅杰洛特会有性命危险,整个辛特拉都可能迎来存亡危机。
那将会是整个北方世界的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