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你怎么样!”
“她没事,只是呛了水,需要休息一阵。”
小埃弗雷特几乎把两条短腿迈出了残影,拼命摇晃着玛拉的身体,任凭特莉丝怎么劝说都不肯停下。
直到亚瑟走过来,用力按了按他的脑瓜:
“去给你妈妈拿瓶烈酒来,她可是在河里泡了好一阵子!”
小埃弗雷特愣了一下,抬腿朝酒馆里跑去,等他拿酒回来时,玛拉已经裹上了亚瑟的披风,可以勉强坐起来了。
“好孩子,妈妈已经没事了。”
玛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柔声安慰道。
酒瓶落在在坚硬的泥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小埃弗雷特一头扎进玛拉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这孩子,都说了没事了,怎么还哭这么厉害呢?”
亚瑟一把将小埃弗雷特提溜到自己怀里,不轻不重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要缠着妈妈也不是这会儿,她现在需要热汤,还有休息!”
小埃弗雷特将脸埋在亚瑟的肩膀里,渐渐止住了哭声。
…
半小时后,玛拉躺在客房的床上,喝着浓稠的土豆汤,终于有力气开始讲述分别之后发生的事情:
“我和你们分开后没多久,就有一个男人走过来和我搭讪。
“我当时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结果被他在脸上喷了一股什么药水,就昏迷过去了。
“等我再醒过来,就已经处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里。嗯,屋子里是一群穿着黑袍子的怪人,他们拿可怕的刑具威胁我,要我承认自己是个女巫,否则就将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
那些刑具看来给玛拉留下了很深刻的阴影,仅仅是回忆起来,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亚瑟轻拍她的手,安慰道:
“没事了,他们的牧师已经死了。”
“死了?”
玛拉瞪着眼,似乎想分辨亚瑟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所有人都点头,表示牧师的确是死了。雅妲更是直接指向门外:
“他的尸体现在还在地上躺着呢。”
玛拉这才放松下来,继续道:
“我早就听说过类似的事情,这些年出现了很多从没听说过的教派。
“他们利用诺维格瑞条约带来的司法豁免权,专门绑架一些有钱又没势力的鳏夫寡妇,随便扣个与魔鬼通奸的名头就能动用私刑,直到榨干这些人的最后一枚铜板。”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我当时想着无论他们使出多么恐怖的刑罚,为了儿子我也不能认罪。
“可是他们这些人只是嘴上嚷嚷的厉害,最后却只是把我关进了木笼里,说要用水浸法测试我到底是不是女巫。”
雅妲好奇:“什么是水浸法?”
特莉丝柔声道:
“都是些肮脏的勾当,您不应该关注这些事情。”
但寇格林姆却冷冷的说出了真相:
“把受审的人浸到水里,如果浮起来了就是人类,沉下去的就是女巫。”
雅妲更加迷惑:
“可是,人本来就是比水轻的呀?我之前看到一个侍女跳河,在水里漂了很久都没有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