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龙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命运推着走的木偶,身不由己地,卷入了王茹春这个女人一个又一个的麻烦里。
两人立刻就开始了紧急的“备战”,商量着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王家父母。
在去往码头的马车上,一向镇定自若的王茹春,此刻却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她不停地跟秦少龙对“口供”,生怕出一点纰漏。
“我……我跟我爹娘说,你的小名叫……阿强,”她绞尽脑汁地编着瞎话,“你的本名就叫秦少龙。你……你是苦命人,父母早亡……”
“你要不要这么狠?”秦少龙听得目瞪口呆,“直接就把我说成孤儿了?”
“我这也是没办法!”王茹春有些抓狂地说道,“我怕他们一时兴起,非要去拜见亲家,那不就全露馅了嘛!”
她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绣着并蒂莲的精致荷包,连同一叠厚厚的银票,一股脑地全塞到了秦少龙的手里。
“这些你拿着。”她叮嘱道,“等下见了我爹娘,若是要买些什么东西,或者在外面用饭,总不能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去付钱。”
秦少龙看着那厚厚一叠、起码有上千两的银票,心里直打鼓:“用得着这么多吗?你这是把全部家当都给我了?”
“以备不时之需。”王茹春解释道,“荷包里还有一块刻着我私印的玉牌,是钱庄的凭证,若是银票不够,你拿着那块玉牌,可以直接去京城任何一家‘四海钱庄’支取银两。”
这个近乎于“上交财政大权”的行为,让秦少龙感觉手里的荷包和银票,比烧红的烙铁还要烫手。这代表着王茹春在形式上,已经将他视为可以托付身家的“一家之主”,两人的关系,被一种沉甸甸的信任,给深度绑定了。
亥时,江边码头。
一艘从江南来的客船缓缓靠岸。秦少龙和王茹春站在人群中,很快就看到了两个相互搀扶着走下舷梯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