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漠的语气让傅以晴心里很不舒服，但是转念一想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不是向来都这样么？
“我只是......还不想你就这样倒下，为了我的复仇大业。”
傅以晴僵硬地说，在看到贺钧天脸色变得更加铁青的时候，她微微退开一步，离他距离远一点点。
“所以刚刚的一切......都是你的惺惺作态。”
贺钧天一双嗜血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傅以晴，眼睛里面的嫌恶让傅以晴觉得心里像是被刺扎了一般地难受。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安静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很好，傅以晴。如果这个就是你不想我倒下而采取的方式，你成功了。”
贺钧天坚决地转身，快步走下了楼梯，就好像跟她多待一秒钟都让他觉得恶心。
傅以晴轻轻地闭上眼睛，给了自己一个深呼吸。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她......罢了，她想要的不过就是他能不被轻易打倒，现在目的不是达成了吗？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这一晚，贺钧没有待在别墅，而是回了另外一处的公寓。
“贺总，调查有新的进展了。”
季宸进来，看到贺钧天已经自己一个人喝掉了半瓶的红酒。他明天还有很重要的项目要跟进，这样喝真的没事吗？
“说。”
贺钧天放下酒杯，眼色低沉。
也许，是时候面对现实了。不得不承认，过去的这些年，他并不是查不到更深的资料，而是他一直在选择逃避......因为他害怕真相会过于沉重。
“褚云恒住进贺家已经很久了......”
“这个我知道。”
贺钧天打断他的话，语气里面有着一丝烦躁。
他刚搬出去，贺父就以家里太冷清的缘由让褚云恒住了进去。对于他这个刚冒出来的养子，贺钧天原本不是很在意，毕竟贺家可以收养傅以晴，那么收养多一个养子也再正常不过......
但是，他一直没有忽略褚云恒偶尔见到他的时候眼里的敌意。即使他掩藏得很深，但是好几次他还是捕捉到了。
“贺总，褚云恒和您父亲那边......关系也许不像我们想象的只是养子养父那么简单。”
季宸抬眸看着他，以为他会震惊，没想到他只是安静地听着，并没有多大的表情。
“继续说下去。”
贺钧天扬了扬手，他的心里其实早就对这些有了个底，现在季宸会这样说她完全不觉得惊讶。
“根据他们的言行举止以及互动，我甚至猜测......他们可能是父子。”
季宸抬眸，看到贺钧天的一双眼睛变得血红，他的双手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我要最确定的消息，想办法拿到他们的亲子鉴定报告。”
最后，贺钧天闭上眼睛，心情沉重地说。
“是。”
季宸退出去以后，整间屋子里面就剩下贺钧天一个人。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和各色各样的霓虹灯，他突然觉得从来都没有这样落寞过。
就连傅以晴消失不见的那几年，他都没有尝试过有这种感觉。
是因为得知她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复仇吗？可是，这些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从她光明正大地以傅家小家的身份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她的眼里只有复仇和贺临......
第二天，贺钧天来到公司的时候，赵晓莹已经准备好一切资料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