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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杰佛里的协助可作为第二重保险。到了逃跑的时候,不妨通知杰佛里埙uㄐa反正没损失。

麦芽方面知道自己有一种方式能同艾瑟伦、佩齐亚他们联络,但不确知亮羽的存在。这个秘密必须保持到最后。如果被看得太紧,非动用亮羽不能联系到杰佛里,那兰斯就放弃寻求杰佛里的帮助。反正在西米塔尔这种等级的高手面前,狱卒的埙uㄓ聊胜于无而已。

兰斯开始在心中细化自己的布置。

回到伦伯底,兰斯被带回原新狱堡十三层的牢房。牢房里的一切都和离开时一样,连毯子摆放的位置都没变动。看得出,瓦勒严令狱卒,给予兰斯极大的尊重。

兰斯打定主意,明天一早,抓住第一个进来的狱卒,逼他给杰佛里传信,让杰佛里在两天后,把守夜的狱卒全换成自己人,随机应变。

兰斯还没有睡著,法尔考和汉佛莱来拜访了他一次。

法尔考带著歉意告诉兰斯:“洛马特神甫死了。节哀。”叹气,离开牢房。

兰斯冷冷的看著他们走。在锁上牢门的瞬间,汉佛莱心怀鬼胎的回望了一眼,恰和兰斯的视线相接。汉佛莱打个哆嗦,赶紧跑掉了。

“老神甫死了。”兰斯用一平如水的语气告诉自己。

为什么

瓦勒现在一定知道了,科魔文明水晶的秘密在自己这里。老神甫最后的价值也没了。可是,何必费力气杀一个无用的老头

所以,不是瓦勒下的命令。

兰斯想起了法尔考的歉意,和汉佛莱畏缩的眼神,一切都明白了。

他不想哭。一滴眼泪也没有。也不感到愤怒。他心中只有空虚无尽的蔓延。

兰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一部分,已随著老神甫的去世一起埋葬,永远不再醒来。

第045章无所不知的囚徒

第二天,兰斯成功的联络到杰佛里。

因为杰佛里的势力范围到第十三层为止,兰斯害怕自己被转到高层牢房,逃跑时无法联络到杰佛里,干脆以时间为暗号,要杰佛里把两天后守夜的人全换掉。

看守长答应说,如兰斯在那天逃脱,他和他“弟兄们”会尽可能的提供帮助,除了与瓦勒的人正面对抗以外。

亮羽那边则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北城小孩的病情又再度恶化了。那个母亲初学草药学,笨手笨脚的,必须要亮羽的指导。她已经把黑鸠看成圣洁的神鸟了,对亮羽言听计从。

“那你就去吧。”兰斯对亮羽说,“只是记得通知艾瑟伦,叫他把地道挖到剩最后一点,二十二日晚上打开,在监狱院子里待命。如果那孩子的病况吃紧,这两天就不用回来了。”

可是黑鸠表示,主人的善良真让它无比感动,它记挂著主人的安危,那边的事情一有缓和,便即刻赶回。

兰斯告诉亮羽少来这一套,把它赶走。

中午时候,法尔考一个人来到了兰斯的牢房。看他的表情,兰斯判断,老魔法师此行的目的是想从自己这套出点什么,以弥补他办事不力的负面影响。

不出所料,法尔考踌躇了一会儿,非常不技巧的切入了正题,要兰斯把圣神教保藏的古文书的下落告诉他只差没提科魔文明水晶这个专有名词了。作为报答,法尔考会向瓦勒求情,保证兰斯的生命不会受到威胁。

兰斯当然不会与杀害老神甫的仇人合作。

无论法尔考说什么,兰斯都只是微笑,一句话也不答。终于把法尔考激怒了。

“你认定,我无法对你怎么样,是这样吗谁让你有这种信心”法尔考咆哮道。

洛马特老神甫的死讯尚未传到瓦勒那儿,但是,法尔考自知无法把这件事隐瞒很久,若不能以科魔文明水晶的秘密作交换的话,很可能要尝尝瓦勒的雷霆之怒了。洛马特神甫的价值已不像过去那样大,但瓦勒及其痛恨别人绕过他擅自作决定,处罚会相当厉害。

法尔考指著背后的铁门,叫道:“我明白了是不是西米塔尔是不是他告诉你,你会进北风议会因此你就有恃无恐了吗”

北风议会。兰斯默默的记下了这个词,面上仍是不变的微笑。

法尔考的确是个傻瓜,很容易冲昏头脑。兰斯希望他清醒之前,再透露些秘密出来。

但法尔考已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下,他的情况更糟了。瓦勒固然有意思邀兰斯入北风会,然而,一切还只是意向,法尔考把消息透露给兰斯,瓦勒若是知道了,必然迁怒与己。二罪归一,议员的位子真的保不住了。

法尔考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袭来,骨头都结霜了。兰斯的笑容似乎也变得有些可怕。

法尔考渐渐明白,眼前的少年为何这样不合作。是洛马特的死改变了小牧师的态度,他一定猜到了。

法尔考连打几个寒战

如此一来,兰斯若进了北风会,自己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而兰斯若不肯进北风会,那便是抱了求死之心,要拼尽全力脱自己下水。

不管怎样,兰斯是要跟自己作对到底了。兰斯如果不死,自己的余生恐怕将会在伦伯底的黑牢里度过。

想到这儿,法尔考眼中泛起了杀机。

一定要杀兰斯但是,不能自己动手,也不能让汉佛莱做。这件事要做得有技巧才行。

他想起在十五层三间牢房中,有一间特别牢房里关著的危险犯人,正可以达成自己目的。

法尔考这次下来,本就是要接兰斯回十五层牢房的。只说传送装置出了故障,送错了房间即可。

因为某个原因,那间特别牢房是没有监视水晶的。即便西米塔尔现在就守在魔法控制中心,也不可能察觉到那牢房中的动静。

法尔考看著兰斯的笑脸,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个输光了筹码、输红了眼楮的赌徒,要去偷别人的筹码,再来赌,赌到没有人能救他为止。

法尔考带著兰斯出牢房,走向秘密刑场,他也没忘记给兰斯套上禁魔枷锁。

在上楼过程中,兰斯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枷锁的符文上面,以确定到底是不是原来的那个铁枷他可没能力撬开另一把锁头结果发现运气不错,他们懒得把他的枷锁换掉。

他们来到十五层大厅的传送装置前,法尔考指著其中一个装置,要兰斯上去,自己站在一边。

法尔考开始咏唱一个兰斯没听过的咒文,传送装置的底座上浮起一层闪著蓝光的尘埃,忽地向上升腾,兰斯反射性的闭上眼楮。

再睁开眼,所在已不是金壁辉煌的大厅,换作伸手不见五指的牢房了。一股腐烂发霉的味道,与石头墙壁放出的石粉味儿混合在一起,让兰斯鼻子痒了好一会儿。

兰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现:这不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