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牛奶喝完，沈笑将杯子放下，盯着裴顷衍的眼睛，轻轻开口：“裴顷衍，你对我什么感情？”
“爱。”裴顷衍毫不犹豫的说着。
沈笑的心中没有任何波动，“我是你的嫂子。”
“那又如何，我对你是真爱，笑笑，我早就说过，裴司辰不适合你，我才是最适合守护你的人，知道吗？”
他很激动，沈笑轻轻呼了口气，“别骗人了。”
她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裴顷衍，我都知道了，黄毛是你的人，你为什么让他伤害裴司辰，为什么让他去伤害我？”
“就算我是自愿去换的，可我也不想！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爱的到底是我，还是为了利用我，做更多伤害裴司辰的事情，让我当你的工具？”
沈笑说完，心口越发堵的厉害，她轻轻的再次吐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跟着不畅通了。
好难受。
裴顷衍静静的看着她，她的话他根本没办法反驳，见她还在盯着他，他忍不住陡然抓住了她的手。
“笑笑，我没想过伤害你。”
他郑重的对她说道：“你相信我，我爱你，但是黄毛不是我让他去的，是他自己去的，他想教训裴司辰一顿，可没想到上头了，差点将裴司辰给打死，后来你去了，他知道裴司辰当时喜欢你，就想伤害你，让裴司辰难受。”
说到最后，裴顷衍的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笑笑，当年伤害你的人，除了黄毛我都处理了。”
处理了？
沈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却见裴顷衍再次郑重的点头。
“笑笑，我真的爱你，开始的时候我就喜欢你，可你的眼神始终在裴司辰身上，并不注意我，你还记得吗，我也对你好过的。”
裴顷衍低声的说起来当年的往事。
当时裴司辰，裴顷衍，沈柔和沈笑都是一个大学的，不过沈柔比他们都高了一级，裴顷衍和沈笑不是一个班级的，但裴司辰是。
隔了一个班级，就像是隔了个世界。
他只能在背后偷偷的看沈笑，看她开心，看她难过，圣诞节的时候，他终于给她买了个精致的粉色信封，里面写了自己想对她说的话。
裴顷衍拿着信封给她，却看到她将同样款式的精致的信封给了裴司辰。
她喜欢的是裴司辰。
裴顷衍的心顿时碎了，他红着眼回到了班级中，放学的时候脑子更是浑浑噩噩的，连黄毛来找他都不知道。
黄毛问了他很多事情，他不知不觉的就都说了。
等他反应过来，黄毛已经走了，后来裴顷衍就看到黄毛将裴司辰给打的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他很解气，可随后又看到沈笑走了出来。
他看着黄毛的人将沈笑给侮辱了，轻薄了，最让他气愤的是黄毛竟然将沈笑给……
那是他的噩梦！
“笑笑，当时都怪我，是我不敢及时的出去。”
裴顷衍重重的吐了口气，“我喜欢你，可是我当时考虑到我的脸面没阻止他们，没想到他们那么过分，我出去晚了，笑笑，你别哭了。”
他将纸巾递给了沈笑。
沈笑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她的身体都在颤抖着，重重的打了裴顷衍一个耳光。
“啪！”
她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这个耳光打的很响亮，咖啡馆中的很多人都看向了他们，可裴顷衍竟然没有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