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白跨着步走到张思雨的面前,朝她行了个礼。
张思雨虽早就听闻白袍郎君的名头,今日一见这谦谦有礼的样子跟司礼监那些蛮不讲理的太监完全不同。
对他的观感也提升了不少。
“白袍郎君,乐谱给你!”张思雨将手中的锦帛递了上去。
“凤求凰之曲,我早已了然于心,不看谱也可弹奏!”何鸿白谢绝了她的好意,转身走了舞台。
只见他一袭白衣,温尔儒雅。微风吹扶,衣角飘飘,仿佛走路自带风一般。
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自信的气场就跟其他的太监完全不一样。
“白袍郎君,真厉害!不用谱也能弹奏吗?”
“跟他一比,我简直就是一个弱鸡!”
太监们自愧不如。
何鸿白最终走到了一个古琴面前,双手抚在琴弦之上。
只见他的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捻,悠扬的琴声随之而起。
凤求凰这首曲虽然传唱度较高,可难度着实也不小。曲调忽高忽低,曲速忽快忽慢。还有前后情感的反差,这对演奏者的要求是相当高的。
可这一切在他的面前压根都不是事,他总是能处理的游刃有余!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鸿白郎君还是鸿白郎君啊!”
何鸿白在琴上的造诣,让林然啧啧称奇!
“弹得真好听!”小圆子可劲的点头。
“这何鸿白真是司礼监的人吗?他站在那里总让人讨厌不起来,还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跟侯少卿等人完全不一样!”林然细声道。
“谁说不是呢。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小圆子应道。
曲到**之处,台下掌声如雷鸣,可何鸿白却丝毫不受这掌声的影响,依然忘我的弹奏。
二楼十二房的窗户一扇一扇接着被推开。
“芍药、茉莉、桑菊、月季……几大花魁都推窗了呢!”
“七”
“八、”
“九、”
曲已过半,到了渐入佳境之际,此时已有十位花魁推窗了。
“接下来就只剩牡丹跟青莲两位花魁了!”
“不知道鸿白郎君的琴声能否敲开她们两的窗户呢!”
随着最后一个弦音落下,牡丹花魁的窗户也被推开了。
“十一位,足足有十一位花魁认可了鸿白郎君啊!”
“鸿白郎君还是鸿白郎君啊,除了他,谁有这能耐?”
虽然最后青莲魁首依然都没有推窗,可十一位花魁都认可鸿白郎君,这也让所有太监都羡慕不已。
那些没被花魁认可的太监就不说了,大部分的人都只是一个两个,他们就只能在这一两个花魁中去选。
看看鸿白郎君,他足足有十一位的花魁可以认可。他可以尽情的在十一位花魁中选择,这简直就是人生巅峰啊!
鸿白郎君抬头看了一眼青莲魁首所在的花房,眼神之中有一些落寞。随后走下擂台!
青莲房里。
“刚才弹奏的可是何鸿白啊。娘子,你怎么不让推窗。难道你不喜欢吗?”琴侍低声问道。
“跟我比起来还差了不少!”青莲回了句。
“你可是魁首呀,音律本就是你擅长的项目。鸿白郎君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比过你的。那看来是不会有人能够入你的眼了,难道你就要这样孤独终老吗?”琴侍解释道。
“我在等一个直击灵魂的声音!鸿白郎君还差了些意思。”魁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面前的芙蓉酥狼吞虎咽。
……
“鸿白郎君一首凤求凰,哪怕是我都听得入迷了!”张主事轻笑。
“接下来还有谁呢!”张主事看着众人问道。
“小林子,轮到你了!”小圆子转了林然的肩膀,说道。
林然对这些古乐器是真的都不懂,更何况有何鸿白这珠玉在前。
可此时退缩难免被人看了笑话,犹豫了一下,林然便走到了张思雨的面前,行了个礼。
张思雨给了林然一个鼓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