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儒圣呵斥，画龙神笔终于醒悟了过来。
“主人！画龙知道错了，求求主人开恩，再给画龙一次机会！”
“唉……你的机会就在眼前，求我作甚？”儒圣再度呵斥道。
“眼前？”
画龙神笔的言语有些茫然，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您……你说的难道是他？”
“那还不速速认主？”
画龙神笔顿了一顿，却也不敢忤逆老主人的命令，连忙道：“是！”
其话音刚落，便见一缕金光莫入了方凌眉心，那一刻，他脑海中多出来了关于画龙神笔的一切，甚至能轻易与之心意相通。
“认主了？”
方凌没有想到，之前费尽心力都无法搞定的圣器，居然在稀里糊涂之下就认主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小友，这算是吾赠你的第一件礼物！”
“多谢前辈！”听对方话语，方凌心中一喜，莫非还不止一件。
儒圣的声音继续传来：“在此之前，你已经炼化了我那三位老友的三种道源，那你的体内想必已经多出了三种道。”
“额……这个倒是没有！”
“嗯？”
儒圣发出了一阵怪异的轻咦，旋即自语道：“不可能啊！那三缕道源，应该能为你开辟三种新的道才是！”
方凌有些纠结：“儒圣前辈，我体内的情况，现在有些复杂……”
“你将手放在棺材之上，撤去身上所有的限制，让我看看！”
“好！”
待儒圣以残魂扫描了方凌的体内状况之后，语气之中充满了惊异：“怎么……怎么会这样？”
只见方凌体内竟有两股重合的力量，其中是以其九道为核心的自在境力量，另外一股则是以三道为核心的元神境修为。
“你分明已经散去了因果，为何还会有修为在身？而且你的自在境修为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凌苦笑一阵，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道、佛、魔这三种道源其实早就在我的体内存在，而后我又炼化了三位至圣的道源，或许正是因此起了什么冲突。”
“你本就有这三种道源？”儒圣的声音下意识的拔高了些许，饶是以他的眼界与见识，也从未见过如此荒唐的事情。
所谓道源，本就不是什么烂大街的东西，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领悟一门。
然而方凌不仅同时领悟了三门，更是正好和圣界的三位至圣重合了，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按常理而言，这三门道源被你炼化之后，会自动散去因果，并成为你体内的道！但是在此之前，你的体内已经有了这三种道，导致这三门道源无处可去，更无法散去因果，却是麻烦了！”
听儒圣说得凝重，方凌心底一沉：“前辈，这样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吗？”
“不知道！”
儒圣倒也否决得干脆：“因为在你之前，修行自在境的人并不多，其中最强大的或许便是滅了，所以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是福是祸，也只能靠你自己摸索。”
听罢，方凌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自在境和元神境的修为可以在他体内并存，其实早就引发了他的疑惑。
最终他将一切都归咎于“道”的身上。
当然，此道指的并非是修行的某种道，而是天地间最为纯粹、最为原始的某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