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人却视血脉之力为一个笑话,并且嘲讽东方家就是因为没有远超血脉之力的力量,才导致灭绝的。
史易拓浑身微微颤抖,不敢相信,心中不住暗道:“远超血脉之力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是这人在骗我们,虚张声势,还是真有如此力量?难道三元功创立之初,为的就是将这远超血脉之力的力量发掘出来么?”
他打了一个哆嗦:“无怪恩人当时不知道这三元功究竟该不该被创立出来,这三元功定是能将那可怕的力量发掘出来,远超血脉之力。恩人本就是西门家的义子,浑身血脉之力早就达到了顶峰,否则以他如此修为,不会为了这力量假借三元帮帮主之手创立出三元功。”
但是这其中却另有原因:“恩人之所以自己不创立,是因为害怕这力量,这力量恐怕会带来灾难性的结果,故而拿三元帮帮主赌一把,若是他成功了,那就让三元功存在于世,若是失败了,那就说明三元功,那种可怕的力量,本不该存在于世。”
他完全震惊了:“果真是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那人见他如此震惊,颇为得意,笑道:“看来你们已经开始感兴趣了,不错,但凡能进入那藏身之地的人,都可以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完全藐视天下三大家的血脉之力的力量,但是,你们对它感兴趣,并不等于我们东洲人对你们感兴趣,且看看吧,看看你们能不能被允许进入那藏身之地。”
史易拓极力平复心中激动,道:“这么说能进入藏身之地的还有一套规矩,我等身为外人本就已经大大不利,是没什么希望的了,只是好奇发现了这可怕力量的人,究竟是谁,竟然不是东方家的人。”
那人嘿嘿冷笑:“你想套我的话?你们已经没有希望进入那藏身之所了,就因为你想套我的话,足以说明你们的意图并不是为了帮助东洲,而是那可怕的力量。”
史易拓脸色微微一变,淡淡一笑:“那就作罢,我们不去就不去,就此告辞了。”
那人冷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们行吗?”
史易拓脸色一变:“那要我们如何?要杀掉吗?”
那人嘿嘿一笑:“没说杀你们,一开始就说了,你们必须留在此地等候,是能前往那藏身之所,是要你们离去,是要你们死,一切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但若你们自行决定就此离开,那么你们肯定只能死,任由你们这么胡乱离开,必定引来那些兽王,此处就再也不安全,你们必须为此死去。”
史易拓深深吸了一口气,死死盯着那人:“敢问尊姓大名。”
那人冷道:“你们不必知道,现在也不能让你们知道。”
史易拓下一句话震惊了在场所有人:“是否就是这可怕的力量将东方家灭绝了,而灭绝东方家的人,就是发现这力量并且第一个拥有这力量的人?”
那人脸色一边,顿然阴沉了下来。
白青玉慌忙拱手道:“兄弟消消气,我朋友历来性子直来直往,想到什么说什么,还请不要放心上。”
那人脸色慢慢好转,嘿嘿一笑:“看出来了,我喜欢这种人。”
罢了转身道:“吴一玄,既然你说曾经见到我们兄弟,那么我们兄弟早已经认为你可以进入那藏身之所,你是要现在就去,还是迟一些,等知道这几个外人的发落之后再去?”
吴一玄激动得头发和胡子不住颤抖,两眼发光,宛若一头饿了百年的猛兽,饥渴无比,连声道:“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那人倏然出手,一把扣住他的门脉,嘿嘿一笑:“想你五百年的修为,当初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吧,今日竟然为了得到藏身之所,像个小孩一样。”
吴一玄大吃一惊,就连他如何出手,何时出手都不知道,浑身冷汗淋漓。正如他所言,五百年的修为,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个小孩子。
不由得浑身一软,失声苦笑:“不错,我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自认是天下第一的奇才,而今先是这几位南山的朋友,后是众位兄弟,接连两次,已经证实了吴某是多么可笑。”
他哈哈大笑,道:“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真不知道当日的我,何来的自信和勇气竟然如此狂傲。”
但他眼中涌现出一片希望和渴望,道:“但如今,多得四位兄弟收留,令吴某结束了十年的流浪生涯,结束了只身一人的可怕日子,非但如此,吴某到了那藏身之所,还将获得那可怕的力量,就连天下三大家都害怕的力量,吴某无以回报,从今往后,必当效尽犬马之劳。”
那人丝毫不感动,淡淡道:“到了藏身之所再立誓,我等四人不过是接送之人,跟我们说没用,你们这种一激动就发誓的人,我们见多了,立完誓转身就翻脸的,多如牛毛。”
吴一玄闻言神情激动,不住道:“你当吴某是一时激动?吴某从未立过如此大誓,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那人松开他的门脉,使了一个眼色,他身边的三人当中一人上前道:“跟我来。”
吴一玄起身,看着那人道:“吴某定会证明给兄弟看,吴某绝非信口开河。”
说罢,回身对史易拓六人一拱手,头也不回纵身一掠,跟在那人身后,没入黑暗之中。
如此一来,这块小小的地方原本四人只剩下了三人。
史易拓与白青玉人等相互使了使眼色,要大家彼此沉住气,定要将前往这藏身之所。他若是想要解开那人形黑影的秘密,就得找到芙莉,要找芙莉,那就得找到西门铭,要找西门铭,那就要找到东方家。
但如今这几个人口口声声说还有远在血脉之力的力量,发现了这力量,并且第一个拥有他的人,史易拓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只是这猜测却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