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笑道:“不错,那白堂主看来不仅仅是浑身受了腐蚀那么简单,否则也不会耗费了城主这么多的真气。”
左方子毫无感情的声音也从他两人身后传来:“他所受腐蚀仅仅是伤及皮肉,并不危及性命,恐怕他被那地蛇怪吞入腹中之后受到了我们不知道的剧毒,他能从那剧毒中活下来并坚持最后一口气等城主救他,已经是非人的意志力了。”
雷笑摇摇头,神色凝重:“没有那么简单,这地蛇怪确实是怪物之王,剧毒确实能令人一触即死,他被吞入腹中之时实则已经浑身脱力,毕竟他的杀手锏夜半花开,可是一瞬间将体内所有真气释放出来的招数。”
张敬之接口道:“本就极度虚弱的情况下被吞入腹中,浑身为那酸液腐蚀,虽说是皮肉之伤,但已经足以令人疼痛难耐,寻常人早就晕了过去,而他在那地蛇怪腹中极有可能又中了我们不知道的剧毒,正是这剧毒令他徘徊与生死边缘,也正是这剧毒令魏城主耗费了一整天的时间来为他排毒。”
雷笑脸色苍白:“我们平日里猎杀的对那地蛇怪来说都是小喽啰,不知你们还记得那些被我们猎杀过的带有剧毒的怪物吗?”
张敬之微微吸了一口气,似乎那景象历历在目:“死都忘不掉。”
雷笑点头:“小喽啰的剧毒尚且能令我们这些拥有近百年,甚至近两百年修为的人谈之色变,那怪物之王的剧毒可想而知,你们知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救人是最难的?”
左方子道:“两种情况,身中剧毒,要以真气相助排毒,救他的人功力必须深厚,深厚得如同看不见底的大海,因为剧毒中得容易,但要排除掉却只能一点一点的来,对中毒之人体格和救人之人的修为都有极高的要求。”
张敬之接着道:“另则,就是经脉受损了,这是所有所受的伤中最为严重最为恶劣的,经脉受损,就算是救他的人功力如何深厚,也因为被救的人经脉已经损坏而无能为力,因为被救的人根本无法接受到真气。”
雷笑道:“不错,想要救经脉受损之人,必须得先将他的经脉修复,这才能令自己的真气在他体内流通,否则,你若是强行将自己的真气输送进去,对方当场毙命,故而必须先要将对方的经脉修复了。”
“我怀疑白堂主浑身经脉必定是已经受损,否则城主也不会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以如此浓烈的真气为他救治。不是我说一些不好听的话,我以为纵然是拥有近千年修为的城主,这一次恐怕也难救白堂主了。”
他这话说得真心,张敬之与左方子相互看了一眼,均都不说话,抬头看着黑暗之中的主峰,主峰上的那一片乳白色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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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易拓身形落在远方,那白狼一拐一瘸地也跟在他身后出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远,他明显能感觉到体内的真气慢慢停止了流失。那头白狼的体型也逐渐一分一分变大,终于也变回了马匹大小的原样。
这景象诡异非常,令人诧异不已。
史易拓一个闪身,掠到了那个泥潭边。这是他被那头白狼拖出来的地方,那头白狼被那晶核所吸引,将那晶核捞了出来,却不想又发现了他。正准备全部一口吃掉,为那猛虎察觉,双方死斗起来。
但如今史易拓已经服用了那晶核,依这浑厚的功力来看,确实有五百年修为不假。他不由得心有余悸,天下竟然有如此修为的怪物,幸好此前从未遇到过。
不过他因为离那巨蛋太近,这晶核的功力已经被吸收掉了两三成,如今只剩下了七八成。
他五年里每日苦练,因为那邪气的缘故而拥有比常人强两倍的功力,怎知今日一颗晶核就令他拥有了数百年的功力。世事难料,真是令人惊叹连连。
如此一来,以他如今的修为,想要从这泥潭中回到外面去是轻而易举。
但他却在泥潭边站住了,回头看着那头白狼,以及正从大洞另一边追过来的猛虎。
史易拓自信可以将那两头猛兽顷刻一击毙命,那是自然,纵然是以前数十年的修为都可以轻易做到,如今数百年的修为自然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