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枭怒道:“既然有脸插手别人私事,还自以为是侠义之道,为何不敢露面一对一一决高下。”
漩涡呼啸着慢慢消失,一条人影从浓雾慢慢走了出来,手中一把折扇刷地张开,一名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他面前。
这男子一身白袍,站在浓雾中简直能融为一体。年纪约莫二十多,生得细皮嫩肉,相貌俊朗。
他手中折扇轻轻扇了扇,笑吟吟道:“你说得对,老色鬼,你要怎么打?”
程枭看他气定神闲,心中怒火大盛,杀机一片片弥漫在这浓雾之中,不知不觉将这男子包裹在里面:“先报上你的姓名,老夫不收无名鬼。”
男子轻轻一笑,收了折扇,彬彬有礼拱手道:“在下白玉青,老色鬼你叫什么名字?”
程枭冷笑道:“闻所未闻,你是何门何派。”
白玉青一脸失望,张开折扇:“不肯告诉我吗?那我要杀了你之后,该怎么告诉那位姑娘?只好跟她说放心吧,我已经将那个老色鬼杀掉了,以后你就跟我了。”
他身后响起一阵迷人的笑声,一个阿诺多姿的身影转了出来。
眼前一花,宛若一名飞天仙女不小心掉入了人间,将脑袋轻轻搭在白玉青肩头,一副弱不禁风,笑道:“我道是什么人误闯了进来,原来不是年轻力壮的汉子。”
程枭额头青筋暴起,双掌猛然一推,怒喝一声:“受死吧。”
掌风呼呼作响,一片白光迎面扑了过去。
白玉青淡淡一笑,手中折扇轻轻一挥:“不过是迷途的老色鬼。”
那白光被他轻轻一扇子扇掉,尚未扑到两人面前立即呜咽着消失在半途。
程枭大吃一惊,失声呼出来:“不可能。”
蓦地,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浑身一阵剧痛,一头栽倒。
白玉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啪地收起了折扇,冷道:“怎么不可能?”
罢了皱了一皱眉头,看着他道:“你也真是奇葩,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身后那名少女忽而咦地一声,奇道:“奇怪,这女孩并非习武之人,但却经脉异常强劲。”
白玉青闻言闪身过去:“竟有此事?”
那少女怀里扶着许飞飞,将手从她的门脉上收回来,眼中尽是不解之色:“除了趁你不注意出去偷汉子,我几时骗过你?”
白玉青把了一把许飞飞的门脉,一脸惊讶:“奇怪,怎么会这样?”
那少女一掌将他的手拍开,娇怒道:“只要有我在,不准你碰别的女人。”
白玉青悻悻收回手,嘴里嘀嘀咕咕。
少女又道:“如此看来,我要将她带回去了。”
白玉青一脸浅笑,看着许飞飞神色迷离,嘴里不住道:“我看也得带回去,这不是寻常人,我们平安城虽则各种稀奇古怪的人都有,但确实从未见过比这更奇怪的少女,我对她很是好奇,十分感兴趣。”
少女怒道:“你敢,我要将她交给城主,看你怎么接近她,如此奇怪的事情理当要交给城主处理发落。”
白玉青连忙正了正脸色,对她好言好语:“你误会了,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不能碰的,哪怕你不在我也不敢偷吃。”
少女一脸怒容,这才狠狠道:“谅你也不敢,否则我方兰儿这回绝对要把你的家伙给切了,剁碎了喂狗去。”
白玉青笑嘻嘻道:“那你以后偷不到汉子,又没有了它怎么办?”
方兰儿身影一花,连同她怀里的许飞飞倏然无影无踪,声音却还在浓雾中回**:“那不用你担心,就是在街头随便找一条公狗也不找你。”
白玉青脸色微微一变,情不自禁摸了摸胯(哔)下:“口味越来越重了。”
他几步来到程枭身前,面露难以忍受之色,把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嘀咕个不停:“男人看着真恶心,特别是这种光着脑袋的老头子,特别是这种浑身脏兮兮的老头子,特别是这种装着两根木棍的老头子。”
他厌恶地用脚尖将程枭翻过身,令程枭趴在地上,这样就看不到程枭的样子了。
他吐了一口气:“不会死了吧?下手已经留情了,这么容易死,年纪有一大把,居然还敢玩女人,真是色胆包天了你。”
他附身摸了摸程枭的门脉,大吃一惊,目瞪口呆:“这老头也非习武之人。”
他哆嗦着身子,懊悔不已:“为什么是她带着姑娘回去,我却要带着一个恶心的老东西回去。”
罢了身子一花,连同程枭也**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