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许飞飞低吟一声,醒转过来。
孟达平惊讶不已:“姑娘,你虽并非习武之人,但体内经脉强劲有力,更胜于修炼了数十年的人,实在令老夫佩服,这天下果真什么奇人都有。”
许飞飞立即明白是他救了自己,吃力地站起来,摸一摸自己的脖子,滚烫无比,身子摇摇晃晃,气喘不止:“多谢前辈。”
罢了看他面色苍白,也是目露惊讶之色:“前辈没事么?”
孟达平哼了一声,百般不解:“这东西着实奇怪,老夫一身奇功,遇到的怪物数不胜数,被怪物的邪气侵染也不下十几次,但都没有这么邪门的,这东西的邪气老夫居然束手无策,你倒告诉老夫,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许飞飞看见他右手正不受控制地**,模样十分可怕,面露惊叹之色:“前辈真了不起,竟然将邪气强行压住了。”
孟达平脸色很是难看:“只是暂时,用不了多久老夫就会因为无法压制它而毙命了。”
罢了一声惨笑:“想不到老夫历尽无数苦难,在这七年中活了下来,事情还没办完却要死在这里了。”
许飞飞咬咬牙,忙道:“前辈,飞飞有办法可以救一救前辈,前辈可愿意跟飞飞走一趟么?”
孟达平知道她是一个奇怪的人,闻言不禁面露喜色:“当真?老夫知道你从头到脚都很奇怪,你也受了那邪气的侵染,但却能撑到现在,那老夫自然相信你有办法,如此老夫先在这里谢过了。”
许飞飞片刻不能浪费时间,立即起步,喘着气道:“有一人能救了前辈和飞飞,前辈请随飞飞来。”
孟达平抓住那只**不止的手臂,连连点头,惊喜万分:“好,好啊,老夫当以为就此毙命,那血海深仇报不了呢。”
许飞飞在前方听了,并无什么反应。在这个世道里,除了怪物横行,还有的就是各种血海深仇了。这是怪物与人,人与人的世界,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止。
但她仍旧忍不住问了一句:“飞飞斗胆问一句,前辈跟什么人有如此大仇,还望前辈不要怪飞飞多言。”
孟达平朗声而笑,罢了咬牙切齿道:“是一个叛徒,日夜心怀不轨,伺机独吞本帮功(哔)法,将本帮帮主害死而后篡位的叛徒,在帮主无故失踪之后,这叛徒终于露出原本面目,将帮内众兄弟尽数害死,不是暗杀了,就是毒死了,老夫此生活着就只有杀了这个狗养的叛徒。”
这不过是寻常的事,在这世道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许飞飞道:“如此禽兽不如之徒,理当天诛地灭,碎尸万段。”
孟达平连声而笑,赞道:“好姑娘,真是性情中人。”
言毕,仿佛又想起了那令他恨之入骨的往事,恨恨道:“就只有老夫一人活了下来,那是何等剧毒,将帮内众兄弟都片刻毒死,为了躲过那两人的毒掌,老夫连容貌都改变了,七年里忍气吞声,苦练武艺,不断追踪,哪怕天涯海角也要将这叛徒揪出来。”
虽然他说的背叛和杀人之事在如今的世道时常都有,但许飞飞仍旧被他的恨意吓得背脊发凉,禁不住回头看了看他。
只见他一脸苍凉,满脸的胡子显然多年没有修理。
他纵然将自己的容貌改了,但仍留着这么长的胡子,显然是对自己的伪装不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