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听见江修昊的反驳,令尤成宇有点意外,“你倒是很顺耳地听了这种话。”
“顺耳那不可能,但你说的看法是从你那个阶级来看的角度,没毛病,说的也很现实,甚至可以说是难听,不过可以说都是事实。
不过从我的角度来看,国家层面的人倒和你们剥削阶级不同。
你们在剥削我们这些羊的时候,完全想的是个人利益,可不管我们死活。
对你们来说,我们这些羊根本不算羊,只能是不断被割的韭菜,随便给我们洒点水,就疯狂往我们身上割草。
但国家层面的对我们则可以说是羊一样看待了,虽然从我们身上割羊毛,但割羊毛的钱却也用来继续更好地照看我们,让我们享受更顺毛的刷子、更可口的食物、更舒适的居住环境。
剥削?不算吧,如果没有这些管理者,我们这些羊最厉害能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在野外裸奔的一群羊,暴露在天敌们的眼皮底下,随时迎接死亡而已。
你们就是对我们虎视眈眈的野狼,管理者自然对你们严厉许多。
我们不过是拿身上的羊毛来换取更好更安稳的生活,这根本无可厚非,我们甚至热爱我们的管理者,因为是他建立起我们不会建的大棚、调制好适合我们吃食的营养食粮,给予我们不会构建的适合我们居住的环境。
是,这样的想法对你们来说是傻,是蠢,是天真,我相信,如果某一日我变成了你们这样的剥削阶级,我也一定改变想法,转而去恨管理者。
但归根到底,能在野外竞争并生存下来的羊凤毛麟角,你说是没有接受过父母的精英训练和严加看管才会变成羊,而不是野狼,这可就以偏概全了。
也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像你一样聪慧。
按照父母的意愿走,可能会有更多的羊连用来换取舒适生活的羊毛都长不出来。
不过这种东西,跟你多解释也无用。
咱们彼此就不是同个物种,你是被敌视的,在夹缝中小心生存但又坐拥强大实力的存在,我是被保护的,被赋予的弱小存在,心态肯定不能一样。
你觉得羊傻,我倒觉得你们这些狼可恶,总是想抢了我们羊毛再吃我们的血肉,和我们还算仁慈的管理者是差天共地。
但我没有因此来指责你什么,所以你也不必来嘲讽我愚蠢和天真了。”
江修昊挖挖耳朵,“唔,我们话题跑得有点偏哈。
不过,从你刚才说的话来看,你把子女当成你可以支配的东西,那么,蔓蔓和你的小儿子,都在你支配之下,扮演着什么角色吧?
尤其是蔓蔓,她也是在想起了什么令她震惊到三魂不见七魄的事实后突然被抓走,很明显,她作为你认为可以随意支配的存在,她也被你强迫地参与在这局势里了吧。
顾念在我们一场虚情假意的女婿和老丈人感情上,能否说说,蔓蔓到底被你如何利用?”
尤成宇看了他一会儿,“……是你把话题跑偏了,我们刚才讨论的是关于折叠世界线形成独立空间的话题。”
“这个话题本就可以到此为止了。既然你说,成员间是彼此牵引的,而作为数据库轴心源的他们,利用回溯不断产生折叠,随后通过女琅这个排泄口,将折叠影响流向1号位面,进而让世界线进行折叠,多出来的世界线就是你们可以安身立命的独立空间。
这其实跟我之前的说法异曲同工,难道不对吗?
这个话题还有什么继续的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