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屁股上贴着大理石瓷面的承重柱冻僵后冻醒的。
一清醒过来后,除了屁股和裆前光溜溜的舒爽感觉令他不适以外,更多的是脸上火辣辣的红肿令他疼痛难忍,想发出一丝倒抽气来表示痛楚都困难,因为两片嘴唇已经挤成一团了。
再看看自己身上,被粗麻绳五花大绑,如果是平常的话,他稍微费点力气,不到一刻钟也就挣脱了,毕竟他现在是有系统力量在身的。
但是刚才被江修昊几个连续的大嘴巴子扇得他头昏眼花,此时脑子还嗡嗡作响,实在使不上什么力气。
“唔唔……唔唔唔……!!”
屋子里明显空无一人,他想发出点声音来吸引人过来。
但这么一动弹可不得了,他感觉自己的小老二传来钻心剜骨一样的疼痛,每动一下都要他的命一样。
他连忙低头一看,眯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看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的小老弟被一根极细的钓鱼线死死地捆绑着,已经勒出了一道痕来,稍微一牵扯就疼痛不已。
而线的另一头延伸出去,似乎在沙发底下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承重柱这儿来,捆在了柱子底下,他够不着的地方。
赵永顾不上自己肿的像猪头的脸,发现自己的命根危在旦夕的时候,他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那根钓鱼线上。
在他研究应该如何切断这钓鱼线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扎这根钓鱼线的家伙多么歹毒。
他一动,这细如发丝的钓鱼线就越发勒紧他小老二,而这绑住他小老二的人故意把线往下压得很低,在沉重的长沙发那儿绕了一圈后再回来绕柱而捆,就是为了不让他能够轻易够得着那鱼线。
他必须弯腰去够。
然而他的身躯却被严严实实地捆在柱子上,要把钓鱼线切断,得第一时间先把这五花大绑的绳子挣脱了去。
在这挣扎的过程中,他势必要大幅度动作地动来动去,等到能挣脱绳子,他的小老二大概已经被细如发丝的钓鱼线割断了。
如果他恢复了力气,用系统所赋予的力量挣开绳子,也不行。
一动不动,纯用力气来挣脱绳子,那么必须全身肌肉充血才能发力,自己的小老二恐怕也会在这种情况下被迫变大。
这一充血,那可又完蛋了,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小老二会变成什么样。
狠毒啊!这个人心思细腻,简简单单捆个人,就能想得这么到位,从各个角度来逼迫自己无路可走,进退不得。
不用想他都知道这个家伙是谁。
除了江修昊还能有谁!
现在的他只能不挣扎,眼睁睁地等人来救。
也不敢呼喊,生怕一动,自己就痛不欲生地永远失去自己的弟弟。
甚至他不敢生气,毕竟他一生气,浑身就气血上涌,连自己的弟弟也会跟着膨胀。
所以他现在只能逼迫自己心平气和,放空一切,静静地等待有人来救自己。
莫卫林不会不管自己的。
不过,不知道江修昊这个狗比去了哪里,客厅的落地窗大敞着,清晨带着寒意的风不断吹袭进来,吹得他下体生凉,贴着大理石瓷面的柱子的腚更是冷得止不住地颤抖,一点一点地带动他小老二上的钓鱼线抖动,勒得他一下一下的,差点没痛晕过去。
所以,虽然他脾气火爆,心中对江修昊怨恨更深,但此时只能修心养性,不断让自己平息心中不断倔强地燃起的怒火。
姓江的!别让我抓到你,到时候我可没你这么仁慈,直接把你老二断了!
……不过,天已经亮了,应该过去挺久了吧,莫卫林应该知道他没能完成任务,被抓住了的。
他说过,自己被江修昊控制了的话,会让别的人来救自己,不会让自己白白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