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戊直至自己下一轮比赛结束的时候,他也没闹明白江修昊所说的方法到底怎么用。
虽然江修昊说并不需要他赢下比赛、获得头名来继续获取平民们的认同了,不仅是因为江修昊现在计划变更,也因为现在平民们都被打了鸡血一样,自信心爆棚,该觉醒的意识也都觉醒了,他们现在不需要一个平民代表来给自己增加信心。
但是,奕戊这一个星期以来习惯了万人追捧的感觉,第一轮被耗了六分钟时候就瞧见了台下观众们失望的脸色,他心头绝不是滋味。
所以奕戊不甘示弱,在第二轮便用了江修昊所说的方法,却苦于题目的限制,再加上对手故意拖延时间,实在是没法压缩总耗时时长。我没有被收买
“奕大帅总耗时用了九分钟……垫底了……”
“这……怎么回事?”
“这个耗时时长,已经是濒临出局了,要想拿第一名,不可能了啊。”
“对啊,而且反观那些富人代表们,有一两个已经比完了两轮,最短的总耗时只有3分46秒……”
“完了,奕大帅没了……”
奕戊听着台下这些灰心丧意的议论,嚯地站起身来,抓住对面想要下台溜走、明显心慌意乱的平民对手,揪着他便强迫他直面台下观众。
“跑这么快做什么?是怕我看穿你吗?”
奕戊拿着话筒大声吼了这一句话,吸引了整个场馆的观众的注意。
工作人员想要上台抢夺话筒,不让他影响其他正在进行的比赛,但奕戊却不知怎的,十分灵活,每当工作人员的手快要触及他的时候,他便像鱼一样滑走了,带着一个大男人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看向那个扑了他几次都扑空的工作人员,“话让我说完,不然你就是跟富人阶级们同流合污!”
这几日的大环境就是,谁敢为富人阶级说一句话,就要立即遭受所有人唾弃,工作人员全都不是富人圈中人,自然不敢被扣上如此大的帽子,犹豫一会儿后,还是选择了无奈地让开。
奕戊继续看向被自己一直搂住肩膀、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不敢动弹的对手,口中却对台下所有人说道,“我今天眼见着是拿不到第一名了,让大家伙失望,对不起。输我不是输不起,但是有些事我必须弄个清楚明白,还自己一个清白。
我这两轮的对手都很明显不和我接话,也对我进行视线回避,显而易见地都在故意拖延我的耗时时长,我相信如果有关注我的人,肯定都能够发现这点异样。
这样吧大兄弟,现在直面全世界的观众,你好好说说,你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
那被他搂住的对手根本不敢看直直对着他的十几个摄像机镜头,更不敢看台下好几千双齐刷刷紧盯着自己的眼睛,只能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现在给你一次自首的机会,你如果不趁我现在还好说话的时候坦白你的困难的话,我就要跟你来真枪实刀了。”
那人听着奕戊这阴森森的威胁,连忙闭着眼睛解释,“我没有什么困难,没有啊!”
“没有!?”
奕戊声调骤高,紧紧逼视他,“没有你不敢直视我?没有你不敢看台下观众?没有的话,你在比赛里不和我对视,切断目标锁定?你根本就是不想赢也一定要拖延我时间!你这样是要逼我了?”
“真没有,真没有!”
那人矢口否认,惊慌大叫,甚至还拼命挣扎起来,意图挣脱他的钳制,但是奕戊却牢牢将他锁住,令他无法动弹。
这场面看起来,反倒衬托得奕戊像是在逼迫良民的恶霸一样。
“李大魏,28岁,家有妻儿一家四口,因为上个月参与了平民暴动,和自己就职工厂的工头因争夺熙拉酒店的一份午餐定食,让工头怀恨在心,所以在恢复正常秩序后,这工头就找了个借口把你裁掉,让你成为无业游民。
你之前一直挥霍无度,家里积蓄无几,失去工作的你没几天就让全家人都吃不起饭了。
这个时候,有人盯上了迫切需要生活金的你,以重金利诱,要你来与我做对手,不需要赢,只需要拖延我的时间即可,饭都吃不起的你当然不想再惦记着前一百名的排名了,只能赶紧先收下这烂钱,让全家人吃饱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