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认为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况且江修昊给他们的形象早就是料事如神、理事沉稳、行事果断,他的判断能力也是一流的,所以没人再对他提出质疑。
“嗨,我可真等不耐烦了。”奕戊叹一口气,“卢锦言这孙子,要做点什么都磨磨唧唧的,也不痛快点,跟个娘们似的。”
刘医生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看向江修昊,“江先生,那么……我们现在……咳咳……安危能有保证吗?”
“我和我野儿子在预选赛决赛开始前就待在这儿,你觉得你的安危有保证吗?”
奕戊眼睛一瞪,“谁是你儿子?”
“谁搭茬谁就是。”
“日尼玛!”
“对你过世的奶奶嘴巴放尊重点。”
“日你全家!”
“我全家包括你啊儿子,我倒想看看你那3厘米怎么倒日自己。”
章泽看这两尊大神居然还有这等闲心思去斗嘴,对比着病房的另一边打得不可开交的状况,可真是强烈鲜明的对比。
“唉。”
江修昊听章泽唉声叹气,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不去理会奕戊的气急败坏,而是将话题引到了他身上去。
“唉声叹气做什么?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我只是觉得,我很没用。现在富人预选赛早已结束,平民预选赛也很快就要决出进入正赛的最终名单,但我却从始至终游离在外,对着自己岌岌可危的处境愁眉苦脸,却无计可施。”
“傻子。”江修昊笑骂一句,“鹿暖尔玩的这个比赛模式,原本就是跟孩子过家家似的,做不得真。
资本的聚拢和流转,光靠宏观调控就能完全把控了吗?你自己仔细想想吧,资本的流转,最大的控手到底是谁。
鹿暖尔不过是利用你们这些井底之蛙对此认识不深的弱点,对你们加以控制而已,你们还真的把它当回事了。”
章泽对江修昊所说的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又觉得隐隐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壳而出。
江修昊见他仍然觉得疑惑的模样,又说道,“你还真傻子不成?我给你打个比喻吧。
一群围在一个湖泊边上想要取水喝的动物,谁都想要霸占这片水源,但是因为分配不均,谁也不服谁,所以大家就约定了每日每只动物各自的取水份额比例。
然后有一天,这群动物里的领头儿就想要重新分配取水份额比例,于是办了个赛跑比赛,约定每个人都要拿出自己的取水份额比例来做赌注。
动物们习惯对它言听计从,就全都傻乎乎地照做了。
就在大家都为这个赛跑苦苦准备,一心夺取胜利的时候,有一只不听领头儿说话的羊独自离开了这片湖泊。
因为羊发现了这湖泊的源头原来是从一处江海那儿来的,它直接到了湖泊的源头那儿,用蹄子刨开一条水道,将源头引去了自己挖的大坑里,又将自己大坑打通了另一条水道,直通江海,把引来的水又回归江海,这样,它的小池塘便永远流动着,生生不息,羊永远有最新鲜的水喝。
聪明的羊没有把湖泊的源头彻底阻断,让湖泊干涸,进而引起其他动物的警觉。
它只是趁着大家不注意,分流了源头的水引来自己的小池塘里,让自己独享一片水源,甚至只要它愿意,它完全可以把自己的池塘再挖深一点,挖大一点,储存更多的水源。
而那些不知道池塘水从何而来,只知道服从领头儿命令才能得到更多饮水份额的傻动物们,则永远被眼前的湖泊一叶障目,对着那一点份额争得不可开交。
羊却在自己独占的小池塘边上活得悠闲自在,没有动物会来分它一杯羹,它更不用去参加那该死又无聊的赛跑比赛。”
说罢,江修昊看着章泽懵然片刻后,立即醍醐灌顶的神色,笑道,“总结一句话,闷声发大财,你总该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