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面对一个只有一张嘴叭叭胡说的人，奕戊可以用硬实力让他闭嘴求饶，把他那张惹人厌的嘴巴强行变成抹蜜的小嘴。
但面对江修昊这种硬实力和嘴炮软实力都全面碾压他的人，他实在无法辩驳，也无法反抗。
不，假如自己和他实力相当，打得不相上下，自己此时还是能回嘴的，只是自己被他打成重伤，还得靠他喂下的药丸才恢复过来，实在没立场去辩驳他的话。
所以奕戊难得地沉默了，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气焰都消沉了几分。
“哼。”江修昊看他这模样，嗤笑一声，“既然你和监理会有秘密联系，还对我一直癞皮狗一样死死跟着，那应该对我的事情十分清楚。
没成为主宰神候选人之前，光看我在1号位面的表现，完全是个废物无误。
女琅挖掘到了我性格品质的可贵之处，将我找来当这个主宰神候选人，我也只是根据监理会给的金手指，发挥得中规中矩，没什么亮眼之处，只是比起前任候选人要来得勤勤恳恳得多而已。
但这些都不入监理会的眼睛。
女琅多次对我发火，都是间接在表达监理会对我的不满，甚至我不小心做错一点事，监理会就将我抓上判决会，毫不讲理地关了我十多天，害我和我老婆分离一年，更害得她和我一起在178号位面中死去。
而且监理会对此也不想补救，而是直接想要将已然崩溃的178号位面解体，连同我的数据也一起抹去。
我为什么会对监理会这样不客气？换做是你，你早就不干，直接滚了，要知道之前主宰神候选人这个工作可没有任何实质的报酬。
什么金手指之力，也只能在异世才能发挥作用，但我又不想在异世生活。
你是我的话，早就选择回去继续当杀手赚钱了，谁愿意给监理会卖命？
我真正被监理会重视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我将正在解体的178号位面挽救了回来，而且我当时还处于面临被完全分解的状态。
这个你肯定很清楚，我不赘述，但监理会和你肯定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江修昊顿了一会儿，看向奕戊听到此处突然亮起来的眼神，说道，“……呵，你和监理会一样，以为我身上有什么潜藏的厉害的力量？
哈哈，我不过是当时在痛得灵魂撕裂、快要魂飞魄散之际，一直想着要回去救活尤语蔓，所以拼尽全力坚持了下来。
你说无欲则刚，我却是有欲则刚，还要硬刚！
假如我一直是个无牵无挂的孤儿，我早就已经在那场解体里被分解成垃圾数据，回收到监理会的数据库去了。”
奕戊听罢，满面不可思议，“……什么？怎么可能？这跟电视剧一样胡扯！我从来不相信什么为了感情为了爱这种……呕——光是说出来爷都要吐了！”
“你不信是你的事，你能为钱拼命，但我为我认定的人拼命，理由不同，仅此而已。”
奕戊得到了一直以来想要搞清楚的答案，但却是这样一个荒谬得难以理解的回答。
这种回答哪怕写进日志上报，也不会被采纳！
——不，不对。
奕戊震惊之余，突然想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