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江修昊宠溺地敲敲她脑袋,“你先感慨,我跟着感慨,结果你反倒开始开我玩笑来了。”
“这不是不希望气氛太沉重嘛。”尤语蔓笑了一下,“明远婆婆在这儿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东方国人对她是什么态度呢?但她从来不提这件事,脸色更是淡然从容,所以由此可见,她不在意这点名声。”
江修昊伸了个懒腰,“要换做是我,老子这么伟大,这么为你们这群狗崽子着想,老子一定要挨家挨户绑个喇叭,天天洗脑宣传我多么劳苦功高,多么伟大雄伟,坚决树立我救世主的形象,非得让这帮废物天天给我上供不可。”
说着,他露出一脸嫌弃,“我要是顾明远老太婆,我肯定得让这些天天待在屋里挺尸的b崽子们气死,老子辛辛苦苦在努力,你们倒在家里好吃懒做,我非得让他们全都起来给我干活,免得天天在家里嚼我舌根,两面三刀的。”
“嘻嘻,这倒像你干的事。”尤语蔓偷笑,“江大善人,绝不吃亏。”
“那可不,我干过唯一吃亏的事情就是不计回报地喜欢了某个人八年,可惜某些人呐,还要怀疑我这怀疑我那的。”
江修昊猝不及防的“袭击”让尤语蔓脸上的笑意都凝固了。
她轻轻捶了他一下,“你这张嘴,哪天我得趁你睡着给你缝起来才是,就你有嘴,一天天叭叭的。”
说着,尤语蔓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马上严肃起来,“昊子,有些事情我必须跟你商量,这几天让冷战整的,我快把这事忘了。”
“什么事?”江修昊看她脸色紧张又严峻,知道她是真的有要紧事,于是也收起了嬉笑的嘴脸。
尤语蔓欲言又止,随后小心翼翼问道,“……你的节点……?”
江修昊立即会意,轻轻摇头,“不,没有发出信号来,可能是我七天太重复工作,没有干什么正事,这七天以来监理会对我的监视频率和时长都少了许多,一天里只有一次左右,而且时长只有几分钟。”
尤语蔓放下心来,将自己之前对于奕戊的猜想告知他,随后紧张兮兮地低声问道,“你觉得……有道理有根据吗?”
江修昊没想到她竟还有这样的心思,想了这些脑洞出来。
他只思考了几秒,便否定了尤语蔓的猜想,“不,奕戊可能还如你所说,有可能是监理会派来取代女琅的新的监督员人选,但韦戈绝对不可能是。
再蠢再笨的人,都知道韦戈这种家伙根本不适合当监督员,他可是在178号位面风流快活了一年,都没有任何人管他,哪怕批评他一句都没有。
联想到忙得团团转的女琅,韦戈怎么都不可能是代替她的人选。”
“那难道韦戈就是能够代替你的人选了?”尤语蔓不解。
“我想,韦戈是监理会亲自选的,可能是共同决策选出来的人,他们不会像女琅那样实地考察,细细考究候选人的人品,所以才会对韦戈的认识有所偏差,被他表面的漂亮资料所迷惑了?
别忘了,韦戈背后是有一个权力极大的人的,也许韦戈是他保荐的,表面漂亮的资料也是他帮忙伪造并提供的吧,不然韦戈在1号位面里只是个一事无成的废柴,怎么也不能和女琅当初说他有着我所有的优点、十分优秀这样的评价相符。”
“唔……韦戈可以说是监理会眼瞎,选错了人,那奕戊突然跳出来杀掉了准备将自己身后人供出来的他,还不能说明奕戊是监理会的人吗?也许正是那个身后人派来杀人灭口的也说不定。”
江修昊轻轻按一下她皱成山峰的眉头,“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显然换成殷奇致这样的愣头青都会这么认为。
当时那种情况,我第一时间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奕戊特地对我释放了强大到难以抵抗的气场,我便知道他不是普通人,至少,不是一个表面上的候选人。”
“那他会不会就是那个韦戈的身后人啊?”
“不会。”江修昊回答得斩钉截铁,“奕戊不像韦戈这样愚蠢,他有自己的考量。
这么明显的诱导别人将他和身后人联想到一起的举动,他不会做。
你试想一下,如果你是韦戈的身后人,发现他想要把你供出来,而你手握着随时制裁他的权利,你会选择使用这个权利直接千里之外制裁他,还是选择自己露面,跳出来亲自杀掉韦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