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翁的地下居所似乎没有遭受到人之国与龙之国战争的影响,毕竟龙族是压倒性的胜利,战场主要在威多克国的边境上,人之国几乎没有还手反向入侵的能力,所以龙之国境内倒是还算完好。
沙曼翁坐回到自己的轮椅上,转动轮椅,行至居所角落巨大的药水架子旁,升起轮椅高度,伸手便取下一瓶淡灰色的巫术药水,只有拇指大小。
他将其握在手中,却没有递给顾明远,而是把玩着,“顾明远,我所做出的解药分量只有这么一点。”
“……你把这个巫术药水的配方告诉我,我这边有个丫头对巫术药水也十分有天赋,她可以按照配方原封不动地完全配制出来。”
沙曼翁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忽然桀桀地笑起来,“我都回到我地盘了,我还会这么听话,和你达成一个对我没有任何益处的交易吗?”
顾明远一听他要反悔,眉头一皱,二话不说,便要操纵他体内树种给他一点教训。
然而刚要起手势并念叨,让他体内树种回应自己,一张嘴便发现自己僵住了,无法再动弹半分。
顾明远只剩眼睛还能够转动,她连忙看向身旁的江修昊,发现他也是一动不动,直直地盯着沙曼翁。
沙曼翁等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并无异样,登时松了一口气。
“呵呵,顾明远,你虚张声势的本事越来越见长了,从前第一次见面时候你就喜欢对我虚张声势,假装纸老虎,到现在仍旧不改这性子。
看来你要驱使催动我体内的树种,是需要唇上念语才能发动啊!心中默念是没有用的?”
他刚才是冒险赌了一把,赌的是即便顾明远可以以心中默念来催动树种来对他进行警告,但也仅仅是警告而已。
没有真正确定他手中的巫术药水的功效真伪的时候,她不会贸然选择杀掉自己,和自己同归于尽。
虽然被催动树种后他很可能会生不如死,但总比他掌握不住她把控自己的程度在哪要好得多。
他不允许有人掌握自己的命,而自己只能战战兢兢地听她的话,受她摆布!
“顾明远,你现在明白了吗?你根本没有能力可以把控我的生死,也就没有条件和我讨论交易或不交易。
你说,你可以和我同归于尽,我相信你,但只要我一直将你禁锢在这儿,定期给你喂食让你保持不死,你的威胁便毫无震慑力。”
沙曼翁微笑着说罢,将手中那瓶淡灰色的巫术药水高高举起,摔落地面。
“砰——!”
随着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瓶中淡灰色的**洒落满地,很快便挥发不见。
“你看,你心心念念的解药,没有了。”沙曼翁笑得极其开心,“这就是敢对我冒犯的下场。”
顾明远看着这唯一的解药被他毁掉,不由得瞳孔微缩,满目震惊和愤怒。
然而她被他禁锢了全身,连嘴唇都不能动弹,自然不能回应他,只能以愤恨的眼神看他,眼眸中甚至充满了杀气。
一个不能回话只能瞪着自己的废物,沙曼翁并不感兴趣。
所以他看向了江修昊,饶有兴致观察了他一会儿,发现他一动不动,这才哈哈大笑起来,“哈,江修昊,这个禁锢效果你应该很熟悉吧?环形,你还记得吗?我的居所就是最大的环形之地,只要我人在这儿,随时都能发动起来,在我的居所里,我就是最强之人,任何人、龙都不可能放肆。
真谢谢你们送我回来我的地盘啊,我原本只想给个教训给顾明远,却没想到,她还把一份大礼送给我了。”
说着,他推着身下轮椅移动到他面前,脸上露出痴迷之色,“我觊觎你很久了,真是迫不及待地想深入研究你啊!
你告诉我吧!你那些神奇力量到底是怎么来的?”
江修昊一言不发,还是紧盯着他,一动不动。
沙曼翁愣了一下,随后又笑了开来,“哎呀,刚才我禁锢太狠了,不小心把你的嘴也封闭住了,你动不了唇,自然说不了话,我这就给你解封,希望你能乖乖听话,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
说着,他的眼眸变得幽深起来,“必须要清晰明了哦,赶在你临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