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昊将殷奇致三人安置在冒险者公会静静潜伏,自己则以修斯的样貌独自去了商人公会的总部。
传送到威尔大叔带自己来过的那个小木屋门前后,他敲了几下木门,半晌,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了带路老头的那张满是皱褶的脸来。
“你是什么人?”
江修昊拿出莫尔爵士给他的那枚黑金勋章,老头一看,眼神都变得尊敬起来,将门完全敞开,恭敬地朝他行礼,“尊敬的海尔勒先生,请进。”
江修昊对他的称呼很感兴趣,“海尔勒是什么意思?”
“先生,您不知道吗?这是高阶商人的别称,为了避免在地面上引人注目,这才取了别称。”
“那其他阶层的商人的别称是什么?”
“低等级商人没有别称,只会以姓名相称。”
说话间,江修昊已走到楼梯底层,这次带路的老头没有让他摸黑下楼梯,而是给他掌了煤油灯,在前面给他带路,所以走得极快。
那带路的老头离开后,江修昊看着那扇还没被费雷德弄垮的门还没被收拾,而会场里的人不再衣着华丽,彼此执手跳舞。
只隔了一天而已,会场里的商人们突然衣着朴素,会场也不再灯火通明,华丽的灯饰装饰红酒高杯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桌又一桌的围得水泄不通的赌桌,唯一不同的是气氛很安静,完全没有人声鼎沸的喧闹。
江修昊对这情形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他为了配合自己高阶商人的身份,给自己变出了华丽的衣饰,结果到了这儿才发现自己格格不入。
他凑近一张赌桌去看,却见并不是玩考验的金块游戏,只是寻常的赌博。
走了一圈,发现都是这样的寻常赌博,没有一桌是金块游戏,这不禁让他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辗转间,有个服务生模样的人上来和他搭话了,“您好,您是修斯先生吗?”
江修昊礼貌回应,“是的。”
“太好了,请您往这边请,早上我们派人去了您的居住处想要通知您准时来商人公会地下总部,却发现没有人在。”
“抱歉,我早上有事很早就出了门,请问是什么事?”
“没事的先生,还没有迟到多少,请您立即随我来吧。”
说着服务生自顾自地便往前带路,没有和他多做解释。
江修昊认为是这儿人多口杂,所以服务生并不提及所为何事,于是没有犹豫,抬腿便跟了上去。
跟着服务生从会场边上一个普通的与其他门无异的大门推门走进去,映入眼帘的,竟然又是另一番情景。
这是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圆形场地,地上铺着光滑油亮的黑色细绒毛毯,毛毯上呈扇形摆放着舒适的高背椅,椅子的朝向所在,则是一个半圆的贴合墙面的舞台,铺着鲜红的毛毯,以显示它是整个场地的中心。
而舞台上则是一个圆形木讲台,台上还放有一个小木槌,这让江修昊看出来这是哪儿了。
昨天莫尔爵士说过的,只有高阶商人可以参与的内部拍卖会。
此时高背椅上几乎坐满了人,衣饰华丽,举止高雅,场地两旁则站了两列服务生,一副随时听候差遣的模样。
服务生将他带到最后一排的一个座位上,给他递了一个圆形牌子,朝他恭敬地行礼后,就站到了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