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绝对不简单,想要对付他,怕是有些棘手。
而且他既然敢单枪匹马将自己邀请过来,必定是有所准备。
经过推测,张山一时间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他从未在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上,看到这种从容不迫,与浑身豪气。
“我需要一个解释,更需要一个说法。”张山双手负后,冷哼一声道:“动了我的儿子,你还敢邀请我过来,我说你是艺高人大胆,还是该说你,想死找不到地方了呢?”
“说法?你儿子毫无涵养,对我意图不轨,我断他一条手臂,有何不可?”吕春亮面无表情的询问道。
张山缓缓地坐在板凳上,敲了敲桌子,道:“我不论他做了什么混账事,你都不能动他,仅仅只是凭,他是我张山的儿子。”
“虽然吕春亮你和皇宫之中的公主与皇子的关系不错,但你以为他们给你做靠山,就能保全你的性命么?你也太天真了!”
“吕某向来独来独往,不需要任何人做我的靠山。”吕春亮摆了摆手,对这番话并不认同。
“呵呵,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斩断你的四肢,做我儿子三年的宠物,第二,我现在将你当场斩杀,你自己选择吧。”
得知吕春亮只是靠自己之后,并无外人插手,张山顿时嗤笑一声,眼中的讥笑之意,不加以掩饰。
对他而言,吕春亮的话和行为是极其可笑的。
单单是凭借他一人,也想与朝廷命官抗争?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区区一只蝼蚁,他单手就可以将其碾死。
只是,这番话刚刚脱口而出,他就感觉到不同寻常。
所有人都在用怜悯的目光打量着他,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张帆,也是满脸的惶恐。
张山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无声之间,手掌中分泌出冷汗。
他不仅好奇,吕春亮到底拥有着什么样的力量,竟然让这群人如此惊恐,哪怕是自己到来了,依旧是那副模样。
很显然,在众人眼中,自己并非是吕春亮的对手。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吕春亮连皇子都敢杀掉,更何况他一个户部尚书呢?
岂不是连眼睛都不需要眨一下,就能送他张家上西天?
张帆心中想着,身躯却是无比的寒冷。
“是么?难不成吕某在你们眼中就是任人宰割,随意拿捏的吗?”吕春亮微微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看似沐浴春风,实则令人心惊肉跳!
“刚才我不过是开个小小的玩笑,不知道吕公子邀请我来,所谓何意?”张山不愧是老江湖,短短几秒钟调整好面部表情,露出笑意,温和询问道。
“开玩笑?吕某可不认为这是在开玩笑,不如张老先生给我好好说说,你想你一家子怎么死?”
吕春亮看似随和,语气也像是和老朋友一样交流。
只是这话语之间带着浓烈的杀意。
“咕咚。”
张山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液,道:“我代表张家,向吕公子道歉,至于我儿子的事情,我与你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