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县报的人，眼中也出现了不可思议。
道场……
炸锅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左道刚才的诗词都是抄的？”
“不太可能吧？赤霞漫天，确实是鸣州无疑。”
“可是县报还能有假的不行，那可是官府发行的。”
“我不信，就算要抄，也得有地方，咱们刚才学的战诗足足五首，他上哪抄去？反正我在藏经楼的典籍上没看见过。”
“这可说不准，听说左道家乡泽县还有一个才子名林超的，跟他是同窗，没准是抄他的呢。”
“……”
听着这些言论，李卿藏在袍袖中手掌不由捏紧，忍不住看了一眼左道。
却发现他脸上竟然没有一点惊慌，有的都是淡定。
李卿脑海中，霎时间浮现出了程昱那双智慧的眼睛。
因为他觉得，夫子怎么可能犯错。
那可是恩师啊？
林舺得意了，对着左道怒目而视，大声质问：“左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左道笑了。
“现在你敢说你不知道泽县林家，与他们没关系。”
“你……”林舺一噎：“是，我跟泽县林家有关系，这跟我揭发你作弊冲突吗？”
“不冲突，当然不冲突。”左道摇了摇头，目光陡然一凝，猛地撕下袖子扔到了林舺的脚下，声音冰寒道：“我要与你文斗，赌命！”
割袍断义的举动，瞬间令场下再度沸腾。
“他怎么敢？”
“寒士言论不具神通，登阁却能舌战春雷，口诛笔伐，林舺境界登阁六品，已经能施展口诛笔伐，左道疯了？”
“真是越无知，胆子越大！”
“放心，林舺不会接的，如果接下，那就是以大欺小。”
“这可说不准，说话不算的小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
听到左道的挑战，林舺兴奋了。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他当即也撕下袖子：“好，你的挑战我接了。”
场下顿时传来一片骂声。
“特么的，这林舺还真够无耻的，竟然真的接了。”
“真叫李兄说准了呢。”
“我就说嘛，此等小人什么不敢做。”
“不管他赢不赢，我一定要上报书院，革除他儒子名头。”
“算我一个。”
“……”
就在这时，程昱突然出现在了道场。
众人看到他，立刻息声，全部弯腰行礼。
面无表情的程昱问道：“发生了什么？”
李卿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