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眼望去,一顶斗笠首先印入眼帘,紧接着,斗笠下的周庆面孔,出现在了牢外。
看到他,左道忍不住皱了皱眉。
周庆此人寒士一品实力,主修儒道,兼修法家,为人志大才疏,刻薄寡恩,贪财好色,可谓是五毒俱全,但背不住家里关系硬。
听说他堂兄周君,是大汉顶级四大书院中‘宋阳书院’的一名教习,实力不清楚,自己在残碎的记忆中,也未曾找到其面目。
更加重要的是……
就是他废了前身的学海。
左道不说话。
周庆也不说话。
二人隔着大牢栅栏,就互相凝视着。
空气仿佛凝滞了似得。
一股压抑感,弥漫而出。
感知着这种诡异的气氛,有些条件反射的李小月,忍不住往左道身后藏了藏。
十几息后,周庆眯了眯眼睛:“左正阳,你可知罪!”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左道笑了。
“原来是县尊大老爷驾到,有失远迎啊,怪不得这大牢亮堂了,真是蓬荜生辉,对了,不知学生犯了何等罪责,竟然令县尊大半夜的不睡觉,乔装打扮亲自下场探望,真是罪过呀!”
对于这阴阳怪气的答话,周庆冷笑:“左正阳,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非也,非也。”左道向前伸出条腿,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如果我要是死到临头,等来就不是你了。”
“算你有自知者明。”周庆斗笠下的面孔缓和了少许:“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虽然前有作弊,后有当街杀人,但是本官知道你必定有冤屈。”
来了,来了。
左道内心冷笑,嘴上调笑。
“哟,是吗,原来我是冤枉的啊,那还请县尊明察秋毫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学生出去,待学生摆脱囹圄,定然摆下酒席答谢县尊探视、救命之恩。”
“好说好说。”
周庆眼中闪过一缕精光:“救你可以,但你要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嘿嘿,我就说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左道脸上一片不屑:“有什么条件就说吧,小爷现在除了烂命一条,啥都没有。”
“战诗!”说出这两个字,周庆的呼吸都忍不住紊乱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