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注意路程,坐在车辕另一侧的赵老财立刻开口:“左案首,前方就是村口了,您看……”
“着急了?”
“呃,不敢,不敢。”赵老财满脸皱纹堆积在一起,笑的跟**似得。
左道也没心思逗他,立刻说道:“下车。”
“哦,好的,好的。”
赵老财刚到车下,左道摊开手掌,把青色道种推到了他的身前。
前者紧张至极,手忙脚乱的把东西接住,二话不说就往自己的嘴里扔去。
可是道种有灵,刚从嘴里扔进去,便从胸口冒出。
下一秒。
便自动回到了左道的手中。
赵老财急了,气的胡子乱抖:“左案首,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太急了吧。”左道好笑的摇了摇头,心中一动,当即断开了与道种的联系。
翁!~
与道种断开的那一瞬,左道感觉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身体如同抽羊癫疯似得,颤抖了起来。
口中的鲜血宛如堤坝管涌,使劲的往外冒。
片刻间,胸前的衣衫便被血液浸透。
如果再加个铁球,那妥妥的“口吐莲花”。
闻到血腥味的李小月急忙掀开车厢门帘。
当她看到左道的样子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左少爷,左少爷!”
赵老财也紧张的不行。
他倒不是紧张左道会死。
而是紧张,道种现在还没到自己手里。
如果左道现在死了,道种也会随之消失,契约书毁了,休书也写了,那岂不是人财两空。
自己可没做过这样的赔本买卖,不符合做人原则。
看着**不停的左道,他忍不住往前靠去。
李小月发觉,立刻掏出剪刀大声呵斥了起来:“你想干什么?别过来,不然我跟你拼了。”
“老朽只是紧张左案首而已。”
赵老财扫了扫李小月,赶紧解释了一句,不过看着李小月手中的剪刀,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
这把剪刀不是李小月用来了结她自己的,就是给自己准备的。
想到这,他一张老脸黑了下来,呵斥道:“李小月,你剪刀哪来的?”
“要你管!”
“我怎么不管,这是我家的东西,一会儿你得还我。”
“吝啬鬼!”
“吝啬怎么了。”
赵老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东西都是我一点一点攒的,我家的东西,我凭什么不要。”
“你……”
李小月顿时为之气结。
就在二人争执的时候,左道终于睁开了眼睛,虚弱的问道:“发……发生了什么,我好像听到你们在争吵?”
“左少爷,你怎么样了?”李小月紧张不已,哪有心思回答。
“我……我没事。”
赵老财兴奋了:“左案首,您看……”
“给你。”
左道也没墨迹,立刻把去而复得的道种,推向了赵老财。
后者紧张的手忙脚乱接过,双手捧着一脸狐疑的看看左道。
左道挤出一个促狭的笑容。
“放心,道种已经斩断了联系,不信你吞下试试。”
“这个……”赵老财有些舍不得了:“老朽当然相信左案首,道种珍贵老朽还是不要暴殄天物了,还有,李小月手中的剪刀是我家的,能不能一并还给老朽,这婚也结不成了,还有喜服。”
“给你!”
气愤不已的李小月,当即把剪刀扔到了地上,脱下了喜服,只留下一袭粗布麻衣,回归了原始的朴素。
赵老财也没客气,更不嫌丢人,弯腰捡起东西抱在怀里。
在他看来。
道种的价值,与剪刀和喜服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