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人山人海的赵家大门前,大壮几人把左道放了下来。
左道二话不说,下了滑竿,抱着青铜剑就要往里闯。
可刚到门口就被家丁拦了下来。
“哎哎,你干什么的,今天是我家老太爷纳妾,有请柬吗你就往里闯!”
“不认识我吗?”左道淡淡的问道。
“谁他吗的认识你,要饭的去后门等着去,我们还没开席呢,没剩饭。”家丁一脸嫌弃的轰着左道。
“我是左道!”
声音一落,现场好似画面定格了似得,连空气,都凝滞了起来。
刚要进去的客人也停住了脚步。
虽然没见过左道,但泽县案首的大名,那是无人不有耳闻。
这一刻,周围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左道。
眼中有鄙夷。
有幸灾乐祸。
也有不屑。
唯独没有惋惜。
家丁闻言,不由的重新打量了下左道。
细细打量下,发觉还真是正主。
扫了扫客人们的反应,一想起不久前县里公布的事情,家丁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阴阳怪气的来了句。
“哟,还真是左大才子啊,今儿这是刮得什么风啊,也忒邪乎了,怎么着,想弄点剩饭啊?”
“我要见赵老财。”
家丁怒了,一把薅住了左道领子:“你特么的会不会说人话,你以为你还是泽县案首,我呸,作弊的渣滓,你怎么不去死,真是给泽县丢人,给你老师丢人,我要是你老师,早一巴掌拍死你了,赶紧滚,否则小爷放狗了!”
有道是,墙倒众人推。
家丁一语落地,现场瞬间响起了哄堂大笑,伴随的还有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他就是左道,左正阳啊?”
“是吧,听说他察举作弊,被县尊周大人废了学海。”
“真的假的,原来案首是作弊得来的,我上我也行,陈鹤教习什么眼光啊。”
“敢嚼陈教习舌头,不怕你儿子被赶出去学堂啊!”
“啊,我说什么吗?”
“……”
左道脸色古井无波,宛如没听到别人的议论,他看着家丁的眼睛,淡淡的说道:“把你的爪子拿开。”
家丁看着周围人的反应,心中得意不已,听到左道的话,立刻骂道:“小爷就不放,作弊的渣滓,有本事打我啊……”
噗!~
家丁话未说完,青铜剑便透体而入。
“你……你……”
家丁捂着肚子,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左道。
青铜剑一拔,大捧鲜血喷溅了出来,染红了地面。
血腥味冒出来之后,现场炸锅了。
“杀……杀人了。”
“我的娘类!”
“……”
大壮几人傻眼了,身体僵硬在原地。
这还是那个身受重伤,病怏怏的左道?
好家伙儿,一言不合拔剑相向。
这爆脾气,吃了老坛酸菜吧,幸好没真卸他大腿,否则也得挨这一下。
“谁敢闹事!”
喧闹之际,门内走出一大群人。
打头的,是一位身穿大红喜服的老头。
老头身边跟着几名身穿儒袍的儒子。
儒子身后跟着赵家的一大窜子子孙孙。
这些人挤在一起,跟串葡萄似得。
他们出来后,现场气氛一下子诡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