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皮,捣什么乱,左道两年没交单身税,我们是来催税的,他不交钱,按照大汉律令,我们当然要带他回去受罚了,要不是看你是个女人,定你一个阻碍办差的罪名,一起带走蹲班房!”
提到税,李小月心头咯噔一响,扫了扫地上凄惨无比的左道,咬了咬银牙试探道:“他……欠了多少?”
“呦呵!~”
胖差役不怀好意的乐了:“怎么着,小娘皮,人家家里都不要他了,你打算替他给啊?不多,也就十四两四十钱。”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怎么这么多?”李小月一脸错愕。
别说十四两四十钱,四十钱她都拿不出。
不光她,要想弄到十几两的巨款,就算是借遍整个村子估计也弄不到。
“什么搞错了,我们可是按照律法执行的,若是没钱,那就走开。”胖衙役语气十分不善,废话,任谁吃了一顿笤嗦疙瘩,心里也不可能痛快。
瘫在地上如死蛇的左道,鼓足身体中为数不多的力气挤出一句话:“小月,走吧,不干你的事。”
龅牙阴阳怪气的笑了。
“小娘皮,听到了没,人家可是高傲的泽县案首,宁可死,也不需要你救的。”
“还不走!”胖差役喝道。
“你们……”李小月清秀的面容纠结在了一起,贝齿中挤出一句话:“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扔下这句话,她火烧屁股似得离开了这里。
她离开后,龅牙踩住了左道的脸,居高临下的嘲笑着:“姓左的,你这本事不小啊,刚被废了就找到相好的了,还硬的起来不,要不要大爷我帮你啊。”
胖差役接过话头,鄙夷的看着左道:“我看也甭耽误功夫了,刚才那小娘皮连件好衣裳都没有,上哪找钱去,跟他这样的渣滓客气什么,扔进大牢等死去吧。”
“说的也是,带走!”
二人锁链一抖,左道再次成了锁链上的死狗。
当左道被拖到村口,感觉自己快玩完了的时候,满头大汗的李小月回来了。
“你们干什么,我都说了等一下,不就是要钱吗。”李小月用力扔来一个钱袋子,伸开双臂,稚嫩的身躯挡在前方。
龅牙接住袋子诧异的掂量了下,随即打开。
袋子打开那一瞬,银锭子的醉人光芒进入了眼帘。
二人互相望了望对方,不放心的抓起几块放在嘴里咬了下。
当发现上面的牙印时,他俩把目光转回了李小月的身上。
可是无论怎么看,她也不像是能拿出钱的样子。
但手中沉甸甸的银子却不是假的。
眼瞅着快被折腾死的左道也十分错愕。
没想到李小月竟然真的有钱。
而且还有这么一笔巨款。
毫不客气的说。
有了这十几两银子,能好吃好喝三年不愁了。
龅牙颠着钱袋子,不怀好意的喝道“小娘皮,你这钱哪来的,是不是偷的!”
“你管呢,给姑奶奶我放人,否则我就喊人非礼了!”
“兄弟,好男不和女斗,管她偷的抢得呢,走!”胖差役倒是干脆,没容龅牙多问,一抖之下便收回了锁链。
咳咳咳!~
没了锁链,左道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没弄死左道,龅牙有些不甘心,临走的时候放了句狠话。
“姓左的,算你运气好,咱们走着瞧!”
二人虽然走了,但阴阳怪气的声音也传了回来。
“兄弟,这年头流行吃软饭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人家怎么说曾经也是泽县案首,看那小娘皮的样子,肯定是被伺候舒服了,哈哈!~”
伴随着大笑,俩差役渐行渐远……
脸色赤红的李小月,赶紧把虚弱的左道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