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阿牛家条件如何,禁军的月俸不低,他确实可以让云苓吃喝不愁,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想把云苓拘束在柴米油盐的生活里。
云苓面皮薄,被顾鹿溪质问一通,眼眶都微红了。
顾鹿溪拉着她坐在身侧,替她擦拭眼泪,“好啦,要如何选,怎么做,只有你自己可以决定。但嫁人就像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我只是希望你慎重。”
“嗯,奴婢晓得的。”云苓低着脑袋,擦掉眼泪。
顾鹿溪不禁失笑,说起浑话:“你还是个孩子呢,可千万别急着当娘啊。”
云苓止住哭意,脸颊却慢慢泛红,她羞恼道:“娘娘!”
顾鹿溪笑着闹她,“好好好,本宫不提这事儿了。正好皇上还在御书房,他一时半会回不来,你把闻瑾喊进来,咱姐儿仨说说话。”
闻瑾很懂顾鹿溪,她回趟寝屋把小木匣取来。
顾鹿溪看到小木匣,眼神一亮,主仆三人把软榻矮几上的糕点茶水都撤了,摆上牌。
“今儿咱就玩贴纸条,看谁脸上飘的最多!”
顾鹿溪搓搓手,掌心微烫,希望手气能好些。
结果摸到一把散牌,凑顺子吧,五六七八没有九,凑对子吧,双十双勾却只有一个皮蛋,那四张尖都不能挽回她痛恨的心情。
……
一个时辰,顾鹿溪脸上贴十几张纸条,云苓脸上有七八张,闻瑾脸上的最少,只有四张。
顾鹿溪一时兴起,问道:“闻瑾,你和孙刻翡咋样了?”
闻瑾手一抖,一手好牌险些滑下去。
云苓好奇地问道:“闻瑾姐姐和小孙大人……?”
闻瑾:“他比我小好几岁,家里大抵不会答应。”
顾鹿溪甩出一对王炸,“女大三抱金砖,大六岁抱两块金砖,这福气他都不要,那我真是服气。”
闻瑾:“……”
云苓:“……”
皇后娘娘自有一套歪理邪说,虽然她们都习以为常了,但还是感到一阵无语凝噎。
顾鹿溪言辞凿凿:“你说你俩,本宫身侧的心腹宫婢,都是本宫从镇国公府带出来的,镇国公府也算是你们半个靠山了,你们要是嫁的不好,这世上还有谁能嫁得好?”
闻瑾很恳切地颔首,“娘娘这话奴婢认同。”
云苓也犹犹豫豫地颔首。
顾鹿溪苦口婆心道:“云苓啊,闻瑾若是急着嫁出去,本宫尚且能理解,可是你还小呀,你才十六岁,本宫还想多留你几年啊!”
早前顾鹿溪觉得云苓还小,就算和阿牛慢慢接触,等他们的感情水到渠成了,就把云苓嫁出去,反正阿牛是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