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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开始医务人员也以为林止没事,后来等淮思被推入病房,才有一个小护士不经意间发现林止的额间在渗血。
她的脸被匕首锋利的刀刃触及时被轻轻划开了一道小口子,但是由于当时女人身上满是淮思的血,以至于谁也没有看出来问题。
一道细长的伤口就生在她的额中,周围一圈皮肤都因为这道伤口而不自然的泛红。
靳旸握住林止的手,开口轻声道:“没关系,我来了,我陪在你身边。”
“没关系...”
她从梦中迟钝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不是靠在淮思的床边,柔弱的女人那张脸上还充盈着不解,随着记忆的复苏她瞪大眼睛,下意识要开始寻找原本应该躺在她跟前的淮思。
有一只手拉住了她。
林止呆呆的回头看过去,是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男人此刻神色中略带憔悴,但满怀关心的向她看过来,仿佛即刻间便已经抚平了女孩之前的心伤。
林止的两眼直直流下眼泪,倒吓得男人站起来,凑到她跟前替她擦泪,一边哄道:“没事,我不是来了吗?我来了,咱们就不用害怕了好不好?”
林止一边哭一边摇头,她泪眼朦胧的被靳旸用尽怀里,男人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眉尖那道微不可查的伤口,耐心的将她圈抱在怀里哄着。
“哭吧,都怪我,我陪着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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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病房就没有这么温馨的气氛了。
淮一可坐在淮思的床头漫不经心的在削一枚苹果。这枚苹果是岑向琛买了送进来的,摆在病房的床头柜上,红彤彤的瞧着倒很喜庆。
这位贴心的助理还送来了百合花,插瓶摆放在床头柜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买到的,毕竟曼城可没什么人卖百合花。
但是天底下的哪一个助理不是神通广大的呢?
好像无所不能,比如说淮父,他的助理甚至能在老板的一句要求下,就把淮一可变到了淮家。
从此她享受了很多年贫乏的,几乎没有任何生活感可言的人生。淮一可是淮思身后的跟屁虫,是他的挂件,也是永远都成为不了像他那么优秀的人的离经叛道者。
淮一可很耐心的在削那枚苹果,淮思坐在**,上半身床头被摇起,他靠着枕头眼镜在读书。
女人开口道:“你输了。”
淮思抬起头来看向她,淮一可仍然专注的削着她的苹果,与其说她不敢直视淮思,倒不如说她没有想好应该用什么眼神去看淮思。
“当年,你说你不接受像我们这样的关系。”
“但现在你看上了你表弟的未婚妻,哥,你输了。”
淮一可不是淮家的孩子,但是她姓淮,所以淮思永远也不会爱她,因为他觉得那是一件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究其根本只是因为那个时候他不爱而已,因为不爱,又因为需要借口搪塞其词,所以他才会这样告诉淮一可。
我知道你不是我妹妹。
但是你姓淮,我不能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