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这样,那么她一定会很给面子的笑一笑的。
厉和察觉到手下的女人心不在焉,他缓缓加重了手劲。男人想要看她哭,看她痛苦,他是丑陋的蝴蝶,热衷于吮吸人类伤口上的鲜血和汗珠。
丁露开始掰他的手了,厉和这才松开,前者在重新接触到空气的时候忍不住大声的咳嗽起来,然后她从**爬起来,冷冷地与厉和对视。
“我确实想要掐死你。”
她开口道。下一刻人就又重新被男人按回**,厉和一边冷笑一边道:“你想掐死我?你可敢想呢。”
“——我为什么不能想?厉和,我辛辛苦苦烧了一桌饭,你却不肯吃一口,你让我觉得我自己可怜。”
“你让我觉得我自己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
丁露说完,厉和的动作停下来,他低下头来透过黑暗读取女人脸上的表情,不过她没有什么太多余的表情,他不喜欢她的那些表情,已经真的从这张脸上消失了。
她在这栋别墅里被厉和塑造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
男人略为高兴地挑眉,他心里倒是很满意,面上不显道:“一顿饭而已,怎么就你这么事多?”
其实不是一顿饭,而是许多顿饭,许多个日夜丁露都这样,悄无声息地在这里等待厉和。她渐渐失去了性格,未来,还有人生。
没有人真的想做金丝雀。
因为那并不是什么好生活,每天会和丁露说话的,只有清洁阿姨,以及厉和。
丁露会和清洁阿姨聊天,只是对方像是经历过什么培训,对于所有不该说的只字不提,她发现这个口子无法突破,于是回到了厉和身上。
她开始哭了,想起了自己从前,很高兴地在雍和宫祈福,请求老天爷保佑她和秦照越长长久久,百年好合。也许是她心不够诚,想要的太多,于是到最后什么都实现不了。
一场空梦。
厉和挑眉,随手将丁露两颊的眼泪囫囵擦去,难得微笑着哄道:“不就是一顿饭吗?还为得这个哭啊,还要掐死我?
厉和想,这女人真是贞洁烈妇般好玩,别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要小意奉承,说许多甜蜜的话来哄他。只有丁露,虽然吧,是被自己抢来的。
心口不一,嘴上说的,和做的事情又是两回事。
这样的女人征服起来,要是叫她死心塌地了,得多好玩?
厉和又道:“别哭了,做完这一次,你下床去热饭,我吃还不行吗?”
丁露的泪就缓缓的停止,女人抬起头看着厉和,后者又用手重重地擦了一遍她的眼泪。丁露还没说什么,只听男人又一句话跟了上来,“不过——”
“你得先喂饱我。”
她沉默的应许了,同时将摆放在枕头底下的又一个窃听器握进了手里。直到一切事毕,厉和很高兴地哄她出去热菜。
丁露悄悄地握住拳头,走进厨房的时候把东西悄悄地藏好,准备等到下一次,她热好菜可以进书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