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是不听他的歪理,“你是找借口。”
厉和哼了一声,开始碎碎念,“你不找借口,你始终如一,你看人家搭理你吗?人家不理你了,才想起来兄弟——”
他边说着边往外走,“下个月20号干妈生日,在桥都,你得回来。”
靳旸点头,“我知道了。”
男人走后,茶室变得安静下来,中间有服务员来换了一次茶,又送了些传统糕点进来。
靳旸想起刚才厉和的话,他很少谈起来自己和林止是如何相遇的。被厉和问的急了,才会说一句在宴会上相遇,她喝多了,自己抱着她上了楼。其余的,一概闭口不言。
厉和问他的话,靳旸自己也想过,为什么?
其实他并不是那么好的心肠,男人出生在一个很有钱的家庭,父母那时候已经年过四十,对于老来得子呵护有加,年少时候被亲近的人绑架后也让他生出戒心。
他先学会的就是不要那么善良,因为许多人都会带着各自的目的来到他的身边。
靳旸想到林止,穿了一身不合身的长裙,因为营养不良而发黄的长发落在耳边,他凑近看的时候,还能看见有几根沾上了颜料。
她站在水晶灯的余光里,离他那么远偷偷地打量他,可是靳旸看见了。
这也许是他这一辈子唯一一次鬼迷心窍。
是她要走过来的,是她先缠上他的,也是她不要他的。
靳旸的神色晦涩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