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马后炮,但……只能说,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吧。”
陆明遥感慨着,大概也觉得自己这样的担心对于赵昇来说有些不道德,她说的时候神色很是复杂。
萧凌诀在一旁看的分明,他这时才收敛了表情,握住陆明遥的手摇摇头,安慰她道:“别瞎想什么,我们不是早也知道的吗?”
“旁人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可永安王身负大义,与一般人不同,我是不怎么信他会过河拆桥的。”
看陆明遥表情依然犹豫不定,萧凌诀有又笑道:“比起封太子,说不定赵昇会决定提前退位呢?陪着郑九州过平凡日子颐养天年,对他来说,这不比陷在朝堂中纷纷扰扰更好?”
这话说的还是太理想了,陆明遥摇了摇头,感慨道:“若真是这样便也好了,我也不会如此为难。”
“就怕中途……突然出现什么意外。”
她喃喃说着,一边抚着心口,总觉得有些砰砰直跳,也不知是哪来的直觉在作预警。
萧凌诀对此却不以为意,手下稍稍用了力,揽着陆明遥入怀复又安慰道:“俗话说的好,怕什么来什么,现在担心这个也晚了,与其讨论这些,倒不如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他说到后头,陆明遥也反应过来了,哭笑不得的拍了一下他肩膀,忍不住吐槽道:
“好不容易偷会懒,你倒好,心心念念要去工作,难怪之前赵昇死活不愿意回来,这是看透了你的工作狂本质呀!”
针对某些字眼,萧凌诀其实有些耳生,耳生指的是没怎么听人聊起过。
但再仔细一想,也是能理解的,比如这个“工作狂”,男人弯唇一笑:“没办法,在其位谋其职,本分而已。倒是你,我们再这么聊下去,今日天黑前还能回寝宫吗?”
陆明遥瞪了他一眼,眼底却没有太多怒意,只是单纯的嗔怪而已,他哼了一声,只说:
“那又怎么了?不聊也一样要到那时候去。”
针对陆明遥的挽尊说法,萧凌诀没有给出任何否决意见,只是笑着看她闹,直到陆明遥自己被他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没好气的锤了一拳过去。
萧凌诀没躲开,张开五指笑吟吟的包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一边又说:“其实就算是那样也没什么,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为了活命再逼宫一次而已。”
闻言,陆明遥缩在他怀里,想起两人的隐藏实力,神色也轻松起来,却也不忘打趣。
“你刚刚还说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呢。”
萧凌诀笑了声,却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前后矛盾,便告诉她。
“我说赵昇不是那样的人,是希望他不要做那样的事;但如果他真的想不开做了这种事,那身在太子之位的我们显然危险了。”
“我一个人尚还好,牵扯到你的安慰我便不得不多上些心。但不论是从哪个方面出发,一个谋略家或是一个父亲甚至一个皇帝,现在将他儿子捧上太子之位都不是很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