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约40来岁,身上衣物并不华贵却自带风骨,除了那位前朝将军不做他想。
果然,在他吐出“将军大人”几个字的时候,对面的人便变了脸色,“你竟然认得出我?”
萧凌诀坦然告知:
“能与我过这么多招的人,除了那位名声赫赫的前朝将军,恕在下实在想不到其他人了。”
那将军闻言,冷哼一声,似乎有些不屑。
“孤陋寡闻,狂妄自大。”
萧凌诀没有承认,只说:“不,我想这只是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同时也为将军的身手不凡而感到赞叹罢了。”
听到这话,将军笑了一声,这时候眼里反倒多了几分欣赏之意,“有意思。”
“像你这么有意思的人,可不多见了。”
萧凌诀拱手,“将军谬赞。”
“我可不是在夸你。”
那将军脾气古怪,看起来很是别扭,萧凌诀没有多介意,反倒是谦虚认下,倒让那将军有些不好意思了,略皱了眉头问起。
“你还没说,你找我有何事商谈,如此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想必非我城中之人吧?”
他说着,看萧凌诀点头,眉头越深。
“不是我城中之人,那……”
不等他主动猜出,萧凌诀便直接打断,出声说:“我是朝廷的人,想招将军劝降。”
不曾料到萧凌诀会说的这么明确,将军一时怔愣,很快反应过来,却依旧脸色不善:“劝降?莫不是骗了我过去再肆意屠杀罢,你们朝廷的人啊……”
他语气里满是怀疑,萧凌诀却神情真挚,“他们可能会这样,但我不会。”
“若将军相信我,或许我可以给将军讲个故事。”
那将军看不懂萧凌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半信半疑的站着,上下打量他一番,终是沉默颔首,“左右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来不成?说吧。”
萧凌诀不惜自揭伤疤,以自身一路坎坷为引,慢慢牵扯出宏伟打算。
将军听着,原本不屑的神情越发凝重。
很快,他脸色竟带了一分敬重之意,直到萧凌诀说到最后一个字停下后,将军才神情复杂地开口:“你同我说这些又有何意义?”
“说没意义确实没什么意义,但要说有意义,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萧凌诀这样说道,看向将军,目光坦然。
“实则我此时只是想告知将军一句话,恶人自有天收,莫为一时之气损兵折将,反倒误了卿卿性命。”
听着这话,将军嗤之以鼻,眼里发狠:“可笑!”
“若是那昏庸皇帝愿意秉公办理,我又何苦闹得如此地步?恶人自有天收?那时候除去我一人之外,根本没人敢收拾那个渣滓!”
他说得语气激动,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有些茫然又带着狠绝,“小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
“但走到这一步,我和我的弟兄都已经没法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