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北冥小小死呢？
她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后才继续问：“我想问一下。”
“药人要死的征兆是什么？”
李渊深深地看了一眼陆明瑶，迟疑地说：“会陷入昏迷。”
“药人在身体彻底崩坏之前和普通人没有任何问题。”
“一旦开始昏厥，而且长时间无法醒来，距离死亡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李渊的答案无疑于一把匕首，毫不客气地刺在陆明瑶的心上。
她用力抓着手心，钻心的疼登时席卷全身。
北冥小小真的要死吗？
不可以！
李渊看出陆明瑶的情绪，沉声说：“药人从小就服用各种毒药，他们的五脏六腑早已经被毒药侵蚀的干干净净。”
“想成为解药，代价就是要短命。”
陆明瑶猛地抓住李渊的袖子，哽咽着说：“李大人，你不是有救药人的书吗？”
“能不能给我。”
“陆姑娘，我是有可以治疗药人的书，不过书上的内容治标不治本。”
“就算你学会了，也只能短暂延长药人的性命。”
“一旦过了临界值，就算你是天上的神仙，也无法将药人救活。”
陆明瑶直勾勾地盯着李渊，再次道：“李大人，拜托你了，把书给我吧！”
“我真的要学习一下，哪怕是只能延长她的一点寿命呢？”
“若是我什么都不做，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说着，她的眼泪无法控制地掉了下来，不过片刻功夫，她便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大人，我求求你了，给我吧。”
李渊听着陆明瑶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为何要这样冲着他哭呢？
“好好，陆姑娘，我答应你，把书给你，你先别哭了。”
听到李渊答应自己，陆明瑶才止住哭声。
李渊无奈地扶着额头，“我现在就去找，省得一会儿你再开始哭。”
哭的眼睛红肿的陆明瑶这才在脸上扯出一抹笑。
李渊颇为无奈地长叹一声，“真是对你无可奈何。”
“你啊你啊，非要把我折磨死才好。”
李渊怒其不争地看着陆明瑶，随后跑到书房里开始找书。
在李渊离开之后，徐太医安慰道：“别再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从现在开始，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许想。”
陆明瑶用力点头，乖乖地喝下白粥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天，陆明瑶睁开眼睛就开始寻觅李渊的身影。
拖着疲乏身体的陆明瑶勇气无力地抬起眼皮，先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才说：“你啊你啊，非要气死我不可。”
“书已经找到了。”
“我今日若不给你拿出书来，你是不是要上房揭瓦？”
陆明瑶匆忙向李渊表示感谢后，拿着书就开始看。
为了让自己可以好好看书，陆明瑶还把李渊和徐太医都轰了出去，然后开始一门心思地钻研书的内容。
李渊和徐太医立在门前，看着紧闭的房门，两人都很无奈地扶着额头。
这之后的一天时间里，屋子里的陆明瑶都没有动静。
李渊想去敲门，让徐太医拦了下来，“陆姑娘不会想不开的，这会儿应该还在钻研医术。”
李渊拧眉，“再钻研也不能这么一个钻研啊。”
“她的身体还这么虚弱，若是再这么折腾下去，身体就彻底垮掉了。”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作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