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方浊亭的心脏以不规律的节奏跳动起来，让他不免一慌：这血术有诡异！
“哈哈哈！”楚昀露出凄然的笑容，转而怒吼道，“来啊，动手啊，杀了我！看看我死之后，你能不能独活！”
这话一出，让方浊亭脸色变了。
“小……小娃娃，你究竟对本座做了什么？”他阴沉着脸，喝道，但语气已经弱了三分。
不灭神凰在空中盘旋着，双翼卷起惊天的气浪，锁定了楚昀，但迟迟没有落下致命一击。
咳咳！
楚昀剧烈地咳嗽着，血水染红地面。
“杀了我，我会让你陪葬！”他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如此凶狠的态度反而让方浊亭迟疑了。
这时，方小芮悠悠地睁开眼睛，茫然看着四周，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芮！”
“女娃娃！”
楚昀和方浊亭几乎同时开口。
“女娃娃，快，杀了这小子！”方浊亭气急败坏地吼道。
“前辈？”方小芮错愕地看着方浊亭，见他如此狼狈，怔怔道，“您……您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她的的记忆中，方浊亭应该是个卓尔不群的遗世仙人。但现在，这气急败坏的模样跟骂大街的泼妇没什么两样了？
而再看楚昀时，她心里猛然一揪。
是心痛的感觉。
“你……”
方小芮张了张嘴，关切的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因为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感情只是附属品，男人同样如此！
“死不了。”楚昀释然一笑，有些苦涩地问道，“你真想变成不灭族人，成为青狱的判官吗？”
眼下，他连方浊亭都打不过，怎么可能阻止方小芮呢？
而且，能阻止她的人只有她自己。
因为楚昀也不可能歇斯底里地对她吼道：你不要加入青狱，那都是一群日后必死的人。而且，他也担心逼得越紧，反而适得其反。
“我本就是不灭族人，加入不灭族有什么不对？”方小芮反问道。
在她的记忆中，最困难的时候是方浊亭帮了她。
而当她醒来之后，寻找方浊亭也成了唯一的使命。
至于楚昀，她虽然记起了零星的片段，但这还不足以代替方浊亭的位置。
“呵呵。”楚昀无力地摇摇头，摊开了双手，苦笑道，“我明白你的选择了，你去吧，珍重！”
这时，方浊亭猛然一震，恍然道：“小娃娃，你敢骗我！”
他这才意识到楚昀的血术根本不足以要自己的性命。但自己却被这家伙放出的狠话吓到了，简直丢脸丢到外婆家了！
砰！
羞恼之下，方浊亭一掌将楚昀扇飞出去，砸入忘忧湖中。
血水划破长空。
楚昀看着方小芮的身影越来越远。他露出释然的笑容，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张开双臂，坠入忘忧湖中。
湖水很快被血水染红。
方小芮微微一震，露出几分不忍之色。
“不要再想了，他只会耽误你的前途。”方浊亭盯着湖面，淡淡道，“坠入忘忧湖中，洗去记忆，对他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解脱？
方小芮似乎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