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芮瞪了后面人一眼，那人见她一副不好惹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后退两步，不敢再多嘴。
“看到熟人了！”楚昀嘴角微微扬起。
人群中，白池，那个乌欢宗的长老正卑躬屈膝地跟在一位青年身后。很显然那青年的地位更高！
嗯？
楚昀多看了他一眼，感觉有些眼熟。
那青年似乎察觉到了异常，迅速走进上元楼，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是他？”楚昀突然想到那青年是谁了——昨晚那个偷袭自己的魂算师，想不到他也来了，看来今晚来上元楼，是来对地方了！
这时，方小芮通了名帖，侍者带着他们走进上元楼。
看在方小芮是天岚宗弟子的份上，侍者态度很客气，还给他们在大堂找了一处视野不错的位置。
整个上元楼的大堂是中空挑高的建构，正中心是块巨大的展台，又像是比武台！
大堂中有数百个用屏风隔开的半封闭包厢，既保护了客人的隐私，也兼顾了视野，一点不妨碍众人看展台的视线。
如果愿意多花钱，还可以进入楼上的包间。
按照方小芮的说法，二楼的包间一晚上是三万两黄金，三楼是五万两，四楼是十万两……至于五楼以上，只对上元楼的贵客开放。
楼层越高，享受的待遇自然越好，同时能一览无余地看尽楼下的动态。
“啧啧啧，有钱人的钱可真好赚！”罗天痕暗自撇嘴。
就算是大堂的位置，一壶茶也要百来两黄金，根本不是寻常百姓可以消费得起的。
而他再遇到楚昀之前，还要为了钱，给陈家做杀手呢！
不过，楚昀前世对于钱没什么概念，这一世虽然知道身上的钱不多，但点些茶水和点心还是毫不客气，手一抖，便花了不下七八千两黄金。
方小芮一脸肉疼之色，小声道：“你少点一些，我带的钱可能不够哎。”
楚昀挑了挑眉头，笑道：“跟我出来吃饭，还能让你花钱？”
方小芮狐疑地看着他：“你哪来这么多钱？”
东华城的世家有多少底蕴，她也清楚：凭借楚家的财力，根本不可能让楚昀随意花费数万两黄金来吃吃喝喝的。
“放心！”楚昀给了她一个自信的眼神，说道，“想吃什么，随便点，不要客气！”
正说话间，展台中心出现了一位身着红色牡丹裙的女官。她挽着高高的发髻，透着一股干练的气息。
“华灯初上，高朋满座，诸位贵客莅临上元楼，令我鄙楼蓬荜生辉。奴家商月这厢有礼了！”她声音清脆，款款一礼，落落大方。
随后，轻灵的笛声悠扬，伴随着悦耳琴声响起。
一时间，整个大殿沉浸在乐海之中。
妙曼的舞女挥动长裙，在展台上空飞舞，舞姿婀娜多姿，身段姣好。
与此同时，展台正中心的位置上如有一朵莲花盛开，白光绽放，其中显现出一位抚琴少女。她身着雪白长裙，葱白玉指在琴弦上跳动，宛若出尘仙女。
顷刻间，整栋上元楼都沸腾了。
“是燕然姑娘啊！”
“天哪，真是燕然姑娘！”
“我真的见到了燕然姑娘！”
无数人红了眼，欢呼起来。
方小芮偷偷摸摸地扫了楚昀一眼，但见楚昀先是一愣，旋即露出玩味的笑容。她不禁心里一酸，幽幽道：“她很好看吧？”
“还凑合！”楚昀心不在焉道。